薛晶看丫环们拿剪子剪着肉,一面昂首:“楚王哥哥,你还是别喝酒的好,我大哥一喝起酒来就常常发神经,有一次爬上院子鱼池里的假山上,成果掉到水里把鱼都砸死了好几只,我祖父现在一看到那池鱼都心疼得不可。你长这么都雅,别跟他一样。”
他坐在杌子上,这会儿一肘支在腿上,一手则撑着膝盖,正含笑聆听着薛晶说话,身上披风已经除了,只着一件月白绫的暗纹袍子,头发束起在九龙冠里,东风满面,这角度看畴昔,倒实在是有几分萧洒风骚的意味。
“你不必感激我,我只是顺口一说罢了,可没想过让你感觉欠了我情面。”
楚王笑笑,低头取了烤好的肉下来递给薛晶。
细想起来,他对沈家的热切已非一日两日,打从缉捕刘俨那日起,他就曾主动提出过送她回府得救,当时她就觉着他想拢络沈宓来着,但是沈宓戍守做得太周到,因此至今他也并没有与沈宓有更进一步打仗。
楚王噗哧一笑:“我听你这意义,如何倒像是让我拿酒来与你对饮似的。”
沈雁干笑了两声,“我就算了。”
沈雁笑了笑,持续烤鸡。
沈雁和楚王都抬开端来。沈雁与楚王没有甚么话题能够深谈,正感觉有些无聊,见到他便就笑开了眉眼:“如何才来?”说着站起来,指着台上那堆肉:“只要肉没有生果,好腻。”
“这么说,我能来这里,是王爷的主张?”
她连天子都不怕。又如何会怕他?不过那些天生带着权势的人或许都有几分自视甚高,韩稷当初才见她时不也一副很了不起的模样?她有甚么好怕他的。他就是当了天子,也就是个天子,如果当不整天子,这么一番相争下来。到时还不知被郑王推去哪个犄角旮旯。
他对她的热忱她还是能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