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闻你家仆人甚喜秋茶,看来传言不虚。”郑王也浅笑请安。
“我目炫了。”辛乙面不改色心不跳。
“少主!”
沈雁称了谢,赏了她,才又打量着四周。
韩稷转过身面向另一侧,将匕首收进鞘中,又顺手从案上抽出本书,背对着辛乙看起来。
韩稷撩眼看了眼他,倒是咬着下唇笑了,将匕首的尖端在本身的指上挑了个口儿,挤出一滴血在刃上,然后再倒过来,看那滴殷红的血顺着刀刃笔挺滚落。“公然是把利器。”
韩稷因有护驾之职在身,便就留在宫里。
韩稷又对着地下凝睇了半日,忽地仰在床上,说道:“你出去吧,我歇会儿。”
吃着菱角的韩耘抬起下巴来:“我没有说错吧?”
细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夜,虽无大风,但到大朝晨,也满院子残红落叶,芙蓉花瓣与银杏叶红枫叶以及香樟叶甚么的铺了满地,雨是停了,但秋意却快速浓了。宫人们都披上了薄袄,畏寒的华氏也加了件夹袄,沈雁却无惧酷寒,仍然如百灵鸟普通在廊下与薛晶他们逗趣。
韩稷转动着杯子,凝眉道:“既去了金陵,你干脆就别让他返来了,让他暗中卖力把守好坟头就好。我估摸父亲最迟开春就会回京,我现在已经提早挑起了郑王楚王间的冲突,必定也没法脱身远行,到当时候让他代我定时祭奠便是。”
郑王坐在毓庆宫偏殿里,辛乙含笑奉上本年的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