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事陈王与赵家先烈们共同打下的, 陈王过世多年,不成能再与赵家争位,而勋贵与内阁都是打了那么多年仗过来的,没有人但愿复兴杀戳,如果不是皇上一意孤行,防人之心太重,不会令得大家自危,这世上之事,莫非不是人敬我一尺,我便敬人一丈么?
赵隽点点头,走到院中梧桐树下站定,说道:“承蒙你前次带了茶叶茶具给我,如果不急着走,我们喝两杯?”
韩稷端起茶来轻嗅了嗅,笑道:“固然几年未曾吃到哥哥泡的茶,现在品来,却还是与当年普通无二。”
华家的商队趁夜进宫,必定是为保护外人进碧泠宫与赵隽会晤!
屋里一静,窗外的香樟树与梧桐沙沙的声音便愈发清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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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晤机行事。”韩稷闻言直了直腰身,“但请哥哥也随时做好照应的筹办。”
柳亚泽缓缓紧了紧牙关,让他退了下去。
不管多晚,外务府采办的货色都得马上运送进宫,这一则是皇商怕出事,二则也是迟延不进库是对宫中不敬,这层柳亚泽都体味。但华家走的运河有不畅的处所,并且还一来就是半年,他这个当朝的工部尚书如何不晓得?
赵隽笑笑,也端了茶,说道:“你若想喝,今后也多的是机遇。”
数重宫宇之隔的乾清宫这边,柳亚泽与天子议完事出来,便踏上了通往午门的游廊。
工部郎中是个极勤恳的人,当即抱来了记录册子,一页页当着他的面翻下来道:“三月里因南边涨水曾有些停滞,当时工部下文着漕帮帮手疏浚,停滞了一十四日便就通了。 以后几个月进入夏秋,并无再有不畅的奏报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