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氏却没放松,夜里派去的人从徐家铺子里翻出来的不止有宁嬷嬷的衣物,另有些曾经在她影象里失落的玉器银器,才熄下去的火不免蹿上来,还是又命令让碧莲寻到关押处,打了二人好一顿板子才又算数。
沈雁的提示让她内心疑问俄然涨大起来,但下一瞬她又冷眼瞧着她道:“不管她是为甚么启事,也逃不过一死,莫非你感觉我值得为一个下人破钞这么多精力?”
她浑身发颤,已不晓得是气得还是恨的,她奉侍了鄂氏一辈子,竟然到头来教唆下人如许对她!
“当然不值得。”沈雁道,“不过。从宁嬷嬷贪味财帛的时候看来,最早的时候间隔现在已经有将近二十年,这与世子爷的年纪不相高低。而宁嬷嬷在太太身边侍侯了三十多年,在二十年前她一样有靠近太太这些私物的机遇,但她却并未介入,太太不感觉这个时候上亦有些偶合么?”
但是,沈雁如何会晓得这“二十年”的事?莫非她早就已经晓得了韩稷的出身?
这里头没有一件不是她的东西,除了前次库房里查出的那批,另有些是无缘无端丢了的,又或是宁嬷嬷曾称赏了人的,又或者说怪责韩耘年纪小而打碎了的,有些乃至还是直接从韩耘手上昧走的。这当中还包含一只代价四五百两银的冰种紫烟翡翠扣。
碧莲回声,拿了副衙门里常用的刑具给身边婆子,上前按住她套住十指。
宁嬷嬷立时做蒲伏状趴在地上,哭泣哭起来。
鄂氏走到西侧靠墙的绣墩上坐下,丫环们立即把灯点上,又将手炉奉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