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守了二十多年的江山,坐了二十多年的龙位,如何能让他们这帮强盗给翻了天?他就是死,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请柳阁老上轿!”
他看着桌上的漏刻一点点地下滑,也感遭到心底的焦灼在逐步加深。
柳亚泽已然无计可施了。
院子里韩稷略略扫了他一眼,随即回身,扬声大喝:“着王将军率一千人守住柳府,余下的人马随本将进宫!”
“没错!因为只要这诡计胜利,我们这些人便就群龙无首,要想保命,便只能走自主为王这条路。但是如许一来,辽王和鲁亲王必定不肯,如此到最后,谁输谁赢还未可知!”
韩稷命王儆留守柳府以后,随即带着柳亚泽赶赴神武门。宫门下魏国公等人都在,城墙上羽林军将士也都安设好了盾牌驽箭,眼下两边虽还在按兵未动,但看这阵式,倒是一触即发。
二人再一互换眼神,韩稷接而又紧握了剑柄道:“时至眼下,既然他们已经祭出如许的毒计,那我们也一不做二不休!柳亚泽本就是要拿的,眼下他本身奉上门来,我们又岂有再放他之理?我等拿住这些人,然后马上调集沈大人以及阁老们,再带着柳亚泽一起杀进宫去!”
一贯未曾多话的骆威也禁不住从旁叫了好,“柳亚泽已然在做困兽之争,此时还不拿他。更待何时?一鼓作气定下大局,也利于稳定社稷!”
如果事败,他的死期就是立马的事了。
“是奶奶奉告了国公爷,说世子这里需求援助,国公爷便把我们统统人叫了出来!”骆威到这时方平了口气,说道。
大周最得天子恩宠的阁老被拽起来,推搡着出了门。
骆威插手战圈,愈发将他们逼得无路可退。
他忽地心血上涌。喉头腥甜,望着三个儿子走进,他们脸上的错愕和绝望像感抱病一样感染了他。
“好主张!”
韩稷成果了剩下阿谁,与骆威道:“你们如何会这么巧赶过来?”
沈宓是文官,毕竟考虑的事情除了取胜,还得有善后事件,他得尽量让这场逼宫往看上去符合道理的路上走。就算是当佞臣奸臣,也总得博个名声才值不是么?不然转头言论岂不全都往天子那边倒了?
韩稷抬头看了看城楼,说道:“他们统共只要两三千人,顶也是顶不了多久的。现在占有主动的是我们,临时不必急着出来,就这么耗着,等他们先动我们再动也不迟。”
他如何能死?若他死了,岂不更趁了他们的心吗?他们能够连他的志愿都不消咨询,能够直接假传圣旨册立新君!
赵隽望着已然无还手之力的刺客们,缓声道:“我既承诺了稷儿,那么争这位子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择日不如撞日,就在彻夜,我们且把这乾坤给定了也好!稷儿最知我情意,接下来的事情,便由他来安排布署吧!”
韩稷闻言不由畅笑,沈雁似有千里眼,又似有比干心,总能将他需求的算得清清楚楚。
魏国公凝眉转头:“这几个一看便是雇来的杀手,就是留了活口也没有效。”
“没错。”沈宓表示同意,“现在硬拼的话,就算能取胜,我们也会有伤亡,倒不如大师比拼耐力,看看谁耗得久。以天子的心性,在宫城当中煎熬个三五天,必定会心浮气躁。而若我们妄动,在道理上倒是落了下风。”
“他们不但来了,并且据儿子方才探听来的线索,魏国公和赵隽以及各元老们都已经带着那批刺客进宫去了!”
“皇上!魏国公及护国公他们都已经率兵达到四个宫门了!诸阁老他们也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