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在屋脊上,有些暗澹的白,而檐下草木疏影,则有些光怪陆离。如许的宅子说是闹鬼,十个里倒也有九个会信。
“韩稷与赵隽狼狈为奸,如果不是他们,我何至于如此?
景洛咽着口水,奄奄问他:“你是谁?”
靠近后园子里的罩房下,靠近雨槽的位置有个一尺见方的铁花窗。
“那是必定要杀的。”郑王吹了吹手上刨出的指甲灰,漫声道:“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大周这万里江山,本该是我的。是韩稷助你父亲上了位,逼得我无路可走,乃至还设想要取我的性命。你的父亲,当初口口声声说我是他的弟弟,说会一辈子佑护我,成果,我要的江山却被他窃了去!
“都圈,”贺群道,“内里值钱的东西当初都拖走了。徒剩一些粗笨的床柜甚么的,也已经被偷偷来捡篓子的贼人扫荡过,柜门大开,有的还被撬了下来,藏不了人,也没有食品及粪便,不像近期有人出去活动的迹象。”
景洛已经哭了。
二人在屋脊上察看了四周半晌,在背光处选了处角落跃下地。
景洛哇地一声,呕吐起来。
再走到西跨院,也是如此。
人往北城走,倒是也的确不必然非得就是在这间“闹鬼”的宅子。
郑王扬了扬唇,靠进椅背里坐着,说道:“我是你叔叔。你进宫几个月,想必也传闻过端静皇后是被她的嗣子杀死的。我就是郑王赵博。”
他要疯了,光是想想这画面他都要疯了!
,是真的没有人活动逗留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