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话外竟是压根并没把谢景翕瞧在眼里,又暗讽顾恒不理睬她,这一句话说的实在难堪,顾恒脸上顿时就有些欠都雅。
薛姨娘面色一顿,谢景翕这是在提点她,赵姨娘走了,许氏临时不招老爷待见,恰是她的机遇,薛姨娘有些不美意义的低下头,“我能有六姐儿守着,就已经满足了,我这个模样,老爷那里还能多看一眼,眼下我就只要六姐儿一桩苦衷,等她出了门子,我就没甚么好求的了。”
大姐儿也过来缠着谢景怡,中间的老太太,许氏以及丫环婆子们听了的确哄堂大笑,连谢岑也可贵露了笑模样。谢景翕红着一张脸抱起大姐儿,“妞妞好孩子,三姨叫你跟荣儿当花童如何样,到时候穿的漂标致亮的。”
许氏这话里的酸劲儿就别提了,自打老夫人来,谢景翕就更加与她生分,除了每日来定时存候,竟是一句多余的话也未几说,固然还是客客气气的,但就是不像那么回事。许氏自是把罪恶都算在老夫人头上,连带着谢岑也对她爱搭不睬。
“你瞧这死丫头!”
大年下的,谢府竟是又轰轰烈烈的闹了一场,谢老爷做主把赵姨娘打发到庄子上,赵姨娘鬼哭狼嚎了一整宿,老太太授意,谢岑亲身派人给赵姨娘灌了一碗哑药下肚,安温馨静的送走了。
“娘娘,妞妞也要坐在上面不走了。”
许氏话音里奉迎的意味非常较着,蝉儿上前服侍着谢岑脱下厚重的厚裘衣,就循分的退到一边,低着头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许氏心眼小,当年陪嫁过来的几个大丫头,除了薛姨娘,其他的都被她指了人,身边就只要几个老嬷嬷服侍着。
谢岑点点头,又公事公办的与她说了一些年节事件,这就走了,许氏神采一黯,气的摔了一只碗。
蝉儿端了一碗燕窝羹来,服侍着许氏用,“太太,这是前几日底下刚贡献上来的上等燕窝,您竟日为家事劳累,老爷都瞧在眼里呢,有好东西还不都是紧着太太,不管如何,您不能累着自个儿,保养好了才是端庄。”
谢景怡的大哥儿跑过来看着谢景翕,饶是谢景翕一张老脸也挂不住了,谢景怡抱起大哥儿,“荣儿乖,等你三姨当新娘子,咱就坐在她那早生贵子的床上不走了,如何样?”
“姨娘瞧的明白,实在可贵,六姐的事不焦急,给来的总会来的。”
“夫君放心,这事便交与我。”
许氏被她说的内心受用,端过来一勺一勺的喝着,“三女人这些日子都在忙甚么?”
谢景翕被她挠的大笑不止,连连告饶“大姐姐饶命,我,我再也不说了还不成吗……”
谢景琪一脸不屑,“大姐偶然候就来我那,反正我也是个没人作陪的,我整日闲在府里,都要闷出病了。”
许氏放下碗叹口气,“她倒是个有福分的,大姐儿出嫁那会子,在屋里关了几个月绣嫁衣,替姑爷婆婆做些小玩意,眼睛都要熬坏了,三姐儿竟是一根针都不消碰。”
陆炳生的脸上更不美意义了,谢景怡上来就拧了一下谢景翕的痒痒肉,“就你会说话,我看你还再敢编排我。”
谢景翕出嫁前,薛姨娘倒是常带着六姐儿来绛雪轩,她技术上,林林总总替谢景翕做了很多小玩意,连一些小儿的玩物都有。
谢景怡这才放过了她,直戳她脑门,“看你个死丫头还嘴硬,赶明儿你成了新媳妇,看我如何编排你,别当我不晓得,我们家新姑爷可体贴的要命,还没过门的就捧在手内心不晓得如何疼好了,本年就且绕过他,等来年年节,看我如何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