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欲在这个话端上多作胶葛,孟采薇扬起眉梢,向裴少嵇问道:“徐夫人如何这么快就走了?究竟是出了甚么事,倒让她这般骂你?”
只是这一告诉名火来得蹊跷,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有些烦躁罢了。
裴少嵇仿佛略有踟躇,孟采薇殷切地望着他,他总算勉强点了下头,坐回了孟采薇的下首,“母亲请讲。”
但她这边……偌大的淇云馆,婢子上高低下约有三十多人,如何会连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
孟采薇有些奇特,皱着眉问他,“徐夫人呢?”
“母亲。”裴少嵇打断,“这个故事,或许二弟更爱听。”
声音不大,但也不小,裴少嵇听了一顿,却没有置理,“母亲好生安息吧,我先辞职了。”
茶汤正烫,裴少嵇闻了闻香便放在了一侧,“本是不想让母亲跟着一起糟心的,又不是甚么功德。”
裴少嵇抬开端来,孟采薇灵敏地发觉他眼神里流出一点点无法,像是在说——看,公然。
然后……
“她也只能说说罢了。”裴少嵇神情淡淡的,当真是不觉得然,“我没做过的事,不管内里如何传也拿不到证据,没有证据又能有甚么毛病?只要我一日是嫡宗子,这爵位就该先落到我头上,孙氏那点手腕,不过是蚍蜉撼树。”
孟采薇大恼,话说一半很讨厌阿喂!
动静闹得这么大了,连俆府的人都有所耳闻,她和裴少嵇那边,竟然还能做到草木无声,的确是不成思议!
“越是底下人,动静传得越是快,奴婢找了几个天井里洒扫的小丫头,随便套套话就晓得了。”
可惜怂妹子这会儿只敢低着头嘟囔:“骂都挨了,总该让我晓得为甚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