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怪不得大奶奶肯如此兴风作浪起来,想必是有永宁侯在背面撑腰,亦或是乔四女人在一旁撺掇。现在这荣宁堂中,倒大半都换成了永宁侯的亲信。
“不忙。”
“好歹有伯府和侯府的颜面在,总不能送你去见官。”沈惜接过兰草递上来的茶盏,抬手间衣袖从手腕滑落, 暴露一支水头极好、鲜翠欲滴的碧玉镯来。她不紧不慢的道:“我如许保全大局, 即便你吃些苦头,姑母也不能说我屈打成招罢?”
冯嬷嬷心中的天平已经垂垂倾斜。
一身锦衣华服、打扮华贵的沈惜给了冯嬷嬷极大的心机压力。
看着笑得一脸纯良灵巧的乔漪,再看看一脸慎重严厉的乔侯爷,沈惜在心中呻-吟一声。
歇过晌午的乔漪没有一丝困意,反而兴趣勃勃的把丫环们叫来,筹议着该如何安插金饰,把本身在东边跨院给落实下来。
作为旁观者接管了原主的影象,沈惜对刘氏的各种行动也感觉气闷。
“大奶奶,您早就该如此了。”兰草从未见过冯嬷嬷如此狼狈,她神采冲动的道:“伯夫人欺人太过,这一回可得让她把那些贪下的都吐出来才是。”
沈惜跟着乔湛一起去了东边,忍下那点子难为情,她有两件事要同乔湛筹议。
沈惜轻啜着热茶,一时没有说话。
沈惜只听了个尾音,恍忽间像是孤儿院的哥哥叫她。“曦曦――”
现在见她通身咄咄逼人的贵气,倒让冯嬷嬷生出几分畏敬之心。
沈惜能了解她的冲动。
沈惜便坐在软榻上,等着他返来。没歇晌午的她忙活了这一日早就困了,一时候平静下来,困乏之意不由一阵阵袭来。
“把人带下去,给我看好了。”沈惜淡淡的叮咛了一句。
除此以外还会有第二个答案么?
沈惜是要打刘氏个措手不及!
她晓得此时必必要逼着冯嬷嬷做出挑选, 再不济也要表态才行。
想到这儿,冯嬷嬷好歹有了些底气,说话也顺畅了些。“大奶奶细想,上一层有夫人在,又有您束缚教诲着奴婢,奴婢便是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贪了您的嫁奁!”
冯嬷嬷大气不敢喘,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