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将孩子的户口搞定,等气候风凉后,找借口出城住进别院,阔别建州城内的是是非非。
这是成阳公主对定陶公主的评价。
她诘责道:“母后是看不起我生的孩子吗?我想有个孩子养老送终,有何不成?”
“你也晓得你的孩子和皇子是表兄弟干系,二人岂能用一个辈分。改个名字,不然本宫不会和宗正寺那边打号召。”
陶太后点点头,“有本宫和陛下为你作保,此事可行。宗正寺那边不会难堪你。只是,既然你现在不肯交代孩子的生父身份,那么等孩子上了族谱后,就当孩子生父死了,长生永久不要提起。本宫不想节外生枝,你能做到吗?”
宗亲内里的故乡伙,都要给她三分薄面。
更何况是皇室公主,身在斗争的中间,见地了权势斗争的残暴血腥,还敢持续傻白甜,不是蠢蛋又是甚么。
真当自家的权势是生生世世吗?
亲外孙,竟然说滚出去。
仰仗的是底气!
定陶张口结舌,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让我伶仃开宗?这能行吗?”
这些窜改,都没逃过定陶公主的双眼,她眼神一暗,叮咛嬷嬷带孩子去偏殿安息。
陶太后看着她,语气有些冷,“你如愿生下孩子,也算是后继有人。到现在,还不肯奉告孩子的父亲是谁?”
争国本的事情,她在山上行宫天然传闻了。
心机从未用在争夺宗亲话语权上面。
别想着光阴静好。
就算定陶去宗正寺闹,宗正寺也不会给她面子。
宗正寺那帮故乡伙,皆是皇室宗亲,可不好乱来。
换做成阳公主……
看着孩子的眼神,刹时就冷了下来,乃至有些腻烦。
呵呵!
她可不是定陶阿谁傻子,都一把年纪,还跟个没长大的小女人似的,眼睛只盯着自家一亩三分地,只想着自个痛快,从不做长远筹算。
刚一出身,手里拿的牌就是王炸,成果越打牌面更加稀烂。
陶太后抿了一口茶,“没有人拦着你生孩子。但是事关孩子的身份,本宫必须慎重。你想让孩子跟着你姓萧,入族谱上玉蝶,那就重新开一宗,别混合了皇室血脉。这是本宫最大的让步,你不准得寸进尺。”
定陶公主神采都变了,“母后,他是你外孙,亲外孙!”
未婚生子,父不详的孩子上个户口,都要求宫里帮手。
返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几个月大的男孩。
定陶公主想都没想,连连点头,“母后放心,我包管一个字都不提起。”
宗正寺那边,当然要将孩子出身身份弄清楚,父亲是谁,母亲是谁,哪年哪月哪日出世……
哪天太后和天子不在了,她的处境固然不至于多惨,毕竟是公主之尊,但绝对不会像本日这般安闲。
本来很欢乐的,一想到孩子父不详,心头顿觉有点堵。
定陶气恼,“母后同皇兄置气,为何迁怒到我的头上。我但是无辜的。”
前面几年,忙着胡搞瞎搞。
本来前几个月就该返来的,她怕被连累到国本之争这件事情中,用心迟延了路程。
孩子长得很标致,一双眼睛格外有神,看甚么都希奇。
“你是堂堂公主,是三位郡王的亲姑母,你的定见很首要。你休想置身事外。”陶太后愤怒至极。
哪个公主都没有定陶来得短长。
人家给她面子,都是看在太后和天子的面上,内心头是看不上她的。
哼!
养子就是养子,就是没有担当权。
没脑筋啊,再好的出身,也是屁!
爹妈哪天没了,一辈子光阴静好的傻白甜,恰好又是人到中年,拿甚么去和别人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