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皇后目光一扫,大殿内统统宫人噤若寒蝉,两股战战。
“臣妾岂敢不满。”
天子一声嗤笑,仿佛是在讽刺,“就凭朕金口玉言,陶家如果见机,就不该持续难堪萧逸。”
“但是,这统统都是本宫自欺欺人,都是他的战略。二哥死得冤枉,只为了一份投名状,就被他们君臣二人算计了性命。他好暴虐的心肠,还敢说事前不知情,全都是萧逸擅作主张。哼,没有他点头同意,萧逸如何敢杀陶家人?说不定,就是他号令萧逸杀人。”
贰心头有点虚,上交兵权,真的合适吗?
梅少监盯着三皇子萧成义,“三殿下没去陶家,没和陶大人聊聊?”
陶皇后眉眼一挑,笑了笑,“陛下如果舍不得动萧逸,臣妾无话可说。”
在未央宫安息了一个时候,天子起成分开,回兴庆宫措置政务。
陶皇后皱眉沉思,“陛下不会等闲立下储君!”
“谁敢出去说一个字,本宫诛她九族。”
若非天子护着萧逸,陶皇后冷哼一声,那小子早就死了一百遍。
陶皇后肝火冲冲。
陶皇后抹着眼泪,非常悲伤。
天子笑了起来,“三郎是朕的儿子,朕对他寄予厚望,天然要对他严格要求。萧逸只是外臣,朕要用他,你和陶家临时容他。等哪一天,朕不再用他,要杀要剐,随你的意。”
不过她还是咬牙切齿地说道:“萧逸此子,总有一天,要他偿命。”
陶皇后咬牙切齿,“年熟行里有三营北军,如果……”
一声呼喊,惊醒了梅少监。
“以防陛下兔死狗烹!上交兵权,意味着陶家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贰心。陛下心狠,却也怀旧。陶家奉养他这么多年,现在不但替他处理了诸侯王,又上交了兵权,陛下另有甚么来由翻脸不认人。去吧,就照着本宫说的做。”
萧逸不死,难消她心头之恨。
梅少监从速相劝,“皇后娘娘息怒,把稳传到陛下耳中。”
天子用拇指悄悄擦拭陶皇后的脸颊,“这么标致的面庞,不该暴露那般凶恶得神采。放走就放走吧,戋戋一个东平王摆布不结局势。”
不幸二哥死了半年,死得糊里胡涂,杀人凶手不但清闲法外,现在还成了他的鹰犬喽啰。有了这一层护身符,就连本宫也不能擅动萧逸。”
“你晓得朕想听的不是这些。”天子打断了陶皇后的话。
被萧逸当作投名状,给杀了!
三皇子愣了下,接着从善如流,“好啊!梅公公请!”
……
天子掷地有声,“朕金口玉言,皇后莫非不信赖朕。”
“临时还抽不出时候去陶家。”
天子不说话。
陶皇后抿唇一笑,“天子春秋鼎盛……”
送走天子,陶皇后神采刹时一沉,如同鬼煞。
杀谁不好,偏要杀陶家人,真当陶家好欺负吗?
陶皇后蹙眉。
“如许不可,那样不可,你要本宫如何做?莫非你让本宫忍下这口气?本宫奉告你,这口气本宫忍不了。”
她抄起天子用过的茶杯,狠狠一砸……
“你别忘了,另有南军。”
天子却说道:“杀二国舅,并非朕的主张,而是萧逸擅作主张。”
她没健忘,萧逸杀了她的亲二哥。
“梅公公!”
兴庆宫,就像是择人而噬的怪兽,随时都会伸开血盆大口。
万一,天子操纵了皇后,反其道行之,要的就是陶家放弃兵权,该如何是好?
“但是,因为昨夜之事,宗室大为不满,武将那边也是民气惶惑,那帮文臣则是唯恐天下稳定。这个时候,陛下除了陶家,还能依托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