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父亲您……”
季司鹏张了张嘴,看着站在一旁的子衿和元淇,瞳孔放大:“两个都过了?”
子衿转了转眸子,心中想着:父亲现在的官职是通政司的通政使,并不是正三品而是从三品,那就是说她和元淇这一进宫,不管如何也是回不来了,不由得将眼神望向鲁氏,却见鲁氏已经在擦眼泪了。
季司鹏定了定神,缓了一口气持续说道:“不说我了,还是说说你们俩吧。”
“父亲,您和母亲的情意我们都懂。”子衿说着,泪湿眼眶,元淇在一旁也抽抽答答地哭了起来。
聂嬷嬷见她目光闪过一丝犹疑,微微一笑说道:“遵循我朝常例,皇上选完,则会由一些亲王来选,或是由太后,皇上,皇后等人择优指给一些皇亲国戚,再没被选上的,家中祖父,父亲或兄长的官职是正三品以上的蜜斯能够放回家中再觅夫君,正三品以下的则会收编为宫女。”
季司鹏的双眉几近拧成了麻花,句句语重心肠,“孩子,如果你们有幸被选入为妃为嫔,且勿锋芒太露,必然要学会哑忍,方可安然度日,你们要时候记着在宫内安守本分,保住性命就够了……”
鲁氏听得她们如此夸奖本身的女儿竟不知是喜是悲,只道:“云坠,赏!”
子衿和元淇冒死地点着头,再看鲁氏在一旁已经哭成了泪人。
子衿和元淇无声点头。
先前的那位嬷嬷见她们二人微微蹙了眉,似是一时消化不了的模样,又开口说道:“两位女人把这些扼要的记着,入宫学习礼节时不失了礼节便好,进宫后另有教习姑姑们教着,渐渐学着不焦急。”
季司鹏看着子衿,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回身缓缓坐在椅上,对两个女儿说道:“为父在朝中为官几十年,固然到目前仍旧只是个从三品,官位不高,我却在朝中看尽了这人间百态。”季司鹏顿了顿又说道:“前朝的官员分党分拨,勾心斗角,相互架空,揣摩着本身往上爬的同时,还要防着冷不丁射来的暗箭,但是**内的勾心斗角比拟前朝来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子衿看着削瘦薄弱的父亲,看着他不知何时竟生出这很多的斑斑白发,当即心中一疼,泪就涌了出来,忍不住上前抓了他的手:“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