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不住?”太后眼睛一翻,一脸不信之态,“他还能为那穆湘儿不要我这亲娘不成?”
孟芷兰的身子猛地抖了抖,抬眼瞧着夜未央,“皇上此话当真?不会是为了接穆美人返来而哄我吧?”
孟芷兰微微咳了两声又笑道:“但是皇上喜好她啊,这有甚么体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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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怏怏不乐地带着大寺人张一分开了永寿宫,一众嫔妃看着皇后和太后似是有话要说,固然很想听个究竟,但看着太后和皇后的神采毕竟不敢多留,便也就见机地跪安了。
夜未央坐在孟芷兰的身侧,伸手重抚着她的后背拍了拍:“兰儿,你故意了,朕晓得你必然是帮朕把接湘儿回宫的事,在太前面前说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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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央点点头又喂了她一勺汤药,“朕晓得兰儿一贯识大抵。”
孟芷兰一笑:“可不,有言在先。”
太后接过橘子叹道:“回宫封妃事小,扰乱宫闱,损我国运事大,何况,何况我一想到她曾经是那南部小国的妃子,身子已是不洁,我就感觉倒霉。”
“母后。”孟芷兰笑看着太后,低声直言:“您还没看出来吗,皇上他是死了心要接那穆湘儿回宫了。如果皇上他横下一条心就要做这个事,恐怕是谁也拦不住。”
夜未央目前共有两位皇子,一名公主。在他刚成年之时,太后曾经选了一名美人赐给他,并为他产下宗子,那名美人现在成了辰妃,宗子名为夜千瑾,现年8岁。厥后夜未央封了亲王娶了正式的王妃,也就是当今皇后孟芷兰,孟芷兰又为他产下一名皇子取名为夜千鸿,现年6岁。
皇后孟芷兰乃是夜未央封为亲王时娶的正妻,由先皇亲身指婚,孟氏的父亲是先帝的重臣,于皇宫兵变之时为庇护先帝而身亡。孟氏是孟家独女,父亲仙逝后在朝中也就没了甚么背景,但是她凭着和现任太后的一点血亲干系,以及父亲护皇有功,外加懂事明事,更识大抵,与夜未央结婚后深得先皇和现任皇后的爱好,夜未央即位她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皇后。
孟芷兰眨眨眼睛说道:“母后,芷兰不是为穆湘儿讨情,是为皇上。”
孟芷兰倦怠地向后一靠,喃喃说道:“话是这么说,可这立嫡立长不是一向对峙不下嘛,臣妾这身子骨怕是挺不到那天了。”孟芷兰说完眼中竟有丝丝泪痕。
夜未央道:“有嫡立嫡,无嫡才立长。”
“那还不是一个事理。”太后撇了撇嘴。
太后眉头一挑,“事前言明?”
夜未央一笑:“鸿儿那么聪明,当然是朕为之高傲的皇子,以是兰儿你要好好养身子,好好教诲我们的鸿儿,将来他还要做太子和皇上的。”
至于那名公主则是慧妃所出,现年5岁,取名为采星。
“太后您要事前和皇上言明才行,皇上是天子,承诺了自不会讲错,并且皇上是个明君,太后您让了一步,皇上贰心中稀有,如果再出奇特之事,不消太后明示,皇上他自会措置好的。”
当晚,夜未央前去皇后的亿坤宫用膳,孟芷兰出来迎驾时挑眉笑言:“怎地?皇上是不是在议政殿就闻到臣妾这亿坤宫内的香味了?”
孟芷兰身子一僵,服下了夜未央送到嘴边的汤药,下肚以后,竟不知这滋味是苦还是甜,随即眼波一闪低声道:“兰儿能为皇上做的也就这些了,自打生下千鸿那一年,我这身子骨就一年不如一年,这六年来几近是药不离口,恐怕再想给皇上添个一儿半女的也是难了,若将那穆湘儿接回宫,不说别的,咱皇室还能多个子嗣,兰儿看着也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