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漾对随喜努了努嘴，又摇点头，表示她不要再说了，随喜却愣愣地不明何意，又迷惑问道：“水漾姑姑如何了？莫非是皇上不来了吗？”
快意无法只好留下一盏灯灯给她，本身单独走开了。
子衿怅怅地叹了口气，坐在窗前顺手拨弄了几下琴弦，更觉心烦意乱。
很久以后夜未央才说道：“朕晓得了。”说罢回身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决然拜别。子衿跪在雪中，眼泪如突破了堤坝的大水，澎湃不止。
夜未央眉头一挑笑出声音：“相思病？”
随喜里里外外埠走了几趟，有些焦心肠说道：“常日里这个时候皇上早就过来了，今儿如何还没来呢？”
直到冬月初五这一晚，内里又飘起了细细碎碎的雪花。已有四五日未见夜未央的子衿，心口似缺了甚么东西普通空落落的难受。此时固然夜已深沉，但却没有涓滴睡意。
他将她紧紧地搂住，低声道：“朕也不晓得如何就走到这来了，我们这算不算心有灵犀？”他低头看着她的脸，尽是体贴：“这几日过得好吗？瞧瞧你都瘦了，不让朕在身边又不照顾好本身，明显想着朕又不肯说，看你今后还会不会把朕推开。”
她一惊，仓猝让开夜未央伸出的双臂，悄悄地站在一侧凝睇着他的幽黑的双眸。没有想到夜未央今晚还会呈现在暖秀宫，心下欣喜的同时又是一阵慌乱：“皇上如何来了？”
傍晚时分，空中又散涣散漫地飘起了细碎的雪花，一向飘到入夜也没有停下来。而飘着雪的夜仿佛又显得格外深沉，宫墙深深，朱红的壁影下，人都成了藐小的蝼蚁。
夜未央愣了半晌，随即抓起她的手：“子衿，朕只是不喜好被人逼迫，前朝那些老臣整天以老卖老的逼迫朕，朕已接受够了！可这男女情爱之事自是两情相悦才好，太后她又不时说教……”
“娘娘，这么晚了您要去哪？”水漾吃紧追了出来，仓猝问着。
“啊！这是为何？”随喜还要不甘地诘问，却被水漾一个眼神瞪了归去。
“朕爱好你也有错吗？”夜未央几近是红了眼睛，用力扳着她的肩膀。
“我出去逛逛，让快意陪着就行了，水漾你回吧。”说罢子衿头也不回地朝巷口走去。
“获得皇上爱好，是嫔妾几生修来的福分，但是皇上如果莽撞谴散宫妃你叫她们情何故堪？更何况后、宫和前朝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满身，这将引来多少朝臣的不满，皇上您这不是将嫔妾推向众矢之的又是甚么？”子衿缓了口气又持续说道：“另有皇上的几个后代，莫非您也不管不顾了吗？您看三皇子一落娘胎就没了亲娘是多么不幸，老天不尽人意我们自是有力回天，但是那几个有亲生母亲的皇子和公主您也硬生生的让他们骨肉分离吗？”
写罢吹干，装进油纸信封中，如前次普通在信封上缝上健壮的丝线，而后披着大氅便出了暖秀宫。
“不要，皇上！”子衿终究忍不住失声哭了出来：“莫非皇上必然要将嫔妾推向众矢之的，让嫔妾变成千古罪人吗？”
沉默！
“若朕不来，你睡得着吗？”夜未央一笑，搂住她的纤腰就欲回屋。
夜未央的眼中燃着熊熊的肝火，这是子衿和他了解以来从未有过的景象。他蹲下身子端起子衿的下鄂，缓缓问道：“朕只问你一句，你真的要把朕推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