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贵妃也只是陪笑道:“公主夙来便是极聪明的。这也是随了皇后娘娘的。”
殿里沉默半晌,洪尚仪福了福,便下去做事了。
太子妃只是泪光涟涟,诚心道:“多谢昭仪一片美意,你和姑母在宫里都要好生保重啊。”
昭惠太后点头道:“仁元倒是聪明极了,还晓得测度你父皇的心机了。”
昭惠太后只是抚着仁元公主的额头,暖和道:“还望仁元到底在等候些日子,待得机会成熟了,皇祖母自会劝你父皇接你母后返来的。”
洪昭仪走近些,只是表示身边的宫女给了太子妃一些御寒的衣物。只是无法道:“安陵地处高山之上,气候必是极寒。本宫只清算了几件旧时的过冬的衣裳给你御寒。太子妃好歹姑息些吧。”
仁贵妃只是道:“太后娘娘,公主说的也是真相啊,现在皇上连着臣妾的坤华宫也极少来了,便是和贤帝姬将满周岁。皇上也是不闻不问的。臣妾内心头委曲,也不敢张扬了出去。只怕是被旁人说臣妾内心对皇上不满。”
昭惠太后抱着仁元公主在身边,只是笑道:“莫非仁贵妃待你便不好了么?”
昭惠太后只是沉声道:“是啊,哀家忧心的也是此事,她闷声不响的便接连摒挡了皇后与太子妃。如此后宫里头剩下的都是庸庸碌碌之辈,宜贵妃与仁贵妃虽说位分高,但这二人夙来便是循分谨慎的。洪昭仪放肆放肆,但她城府到底太浅,且天子早已萧瑟了她,她天然是斗不过张氏的。”
洪尚仪只叮咛华穗让她打发下头做事的寺人去乾元宫传话去了,昭惠太后嘲笑道:“明日你且让清漪来服侍哀家用膳便是,只让你和华穗安息一日也是好的。”
清漪闻言大惊,只是道:“奴婢从未服侍过太后用膳,何况太后娘娘用膳不是一贯便是洪尚仪和华穗姑姑么?怎的本日轮到了奴婢。”
昭惠太后闭眸凝神,斯须,缓缓道:“且让哀家思考到体例才好,清漪天然是要给天子的,只是此时要从长计议。”
仁元公主赶紧点头道:“母妃待我也是极好的,但是仁元的亲生母亲到底不是仁贵妃啊。仁元只是思念母后罢了。”
清漪被人带到了昭惠太后的跟前,昭惠太后瞧着她,只是悄悄道:“明日你且服侍哀家用午膳便是。”
随后三人又磕了几句闲话家常,仁贵妃便带着仁元公主回宫了,洪尚仪将她们送到了长乐宫的宫门外,才回到内殿里头来,只是对着昭惠太后笑道:“这仁元公主到底也只是美人胚子,奴婢瞧着模样倒是比惠顺帝姬强很多了。便是与出嫁的静慧帝姬比拟,亦是各有千秋的。”
仁元公主只是怯生生道:“先是大皇兄殁了,随后母后又被父皇赶去了西京行宫,二皇兄佳耦也被父皇派到边陲去了。随后,连着皇嫂也被父皇赶了出去。仁元只是惊骇,有一日父皇也会将仁元赶出去。”
昭惠太后只是冷嘲笑道:“这个天然,皇后的面貌姿容出尘如仙,皆是可谓绝色。生下来的女儿天然是不会差的。只是现在天子一心宠着那张氏狐媚子。当真是让哀家不安啊。”
这日午后,仁贵妃只是带着仁元公主去长乐宫给昭惠太后问安。昭惠太后夙来便是极心疼仁元公主的,见着仁元公主来了,只是让她坐得靠本身近些,只是笑吟吟问道:“仁元好久不来皇祖母这里问安了,怎的本日却来了。”
洪尚仪只是温然道:“那么依着太后娘娘之见又该如何是好?”
太子妃与宜贵妃倒是不知如何言语,倒是洪昭仪性子急,只是冷声道:“急甚么?我们说完了,太子妃她自会上路,要你个贱主子来多嘴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