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倒是道:“无妨事,你且还年青,不晓得宫里的端方。只是记取到了外头,如许的浑话牢记不成再说了。”
过了两日,清漪正在长街上游走,忽见雁儿领着几个宫女过来,只是冷冷道:“皇贵妃有命,命你前去永安宫问话。”
询只是笑道:“皇贵妃也不过是心念着后宫罢了。且如许的诗句传播久了,不免不会祸乱民气。”
清漪婉约一笑,道:“也无怪乎皇贵妃要这般活力了。这般捕风捉影的怪事。”
清漪只是冒充苍茫不知所措,道:“皇上恕罪,奴婢原不该暗里群情皇贵妃的,还望皇上宽恕。”
清漪面上顿时红了,低低道:“皇上休要再与奴婢说这些打趣话,如果让旁人晓得了,还会编排奴婢妄图攀附圣恩。”
询微微一愕,不解道:“如何?莫非宋氏昔日待宫女非常刻薄么?”
清漪浅含笑道:“昔日皇后娘娘待人天然是极好的,便是由奴婢们做事前后不留意不对了一点半点的,皇后娘娘也极少惩罚。奴婢猜想宽柔待下,深得民气便是如此。便是对待肃悯太子,皇后娘娘也是极其上心的,约莫摸还是前年的时候,皇后娘娘还亲身去御膳房叮咛严司膳给太子做一些进补的食材,只说是太子克日来温书极其辛苦,当时奴婢奉了洪尚仪的叮咛去御膳房取些果脯来。可巧见了。”
如此,此事便是愈演愈烈。询倒是也不闻不问。每日只是放心与朝政。
昭惠太后道:“急甚么?哀家去又有何用,还不如让天子亲身去,瞧瞧他宠了那么些年的妃子在人后是如何的模样。”
清漪婉约道:“只是臣妾觉得,在宫里头挨打的主子太多了,到底也不当,太后娘娘在这几日都未曾睡好。只是总有主子挨打的凄厉惨叫传进她的耳中。奴婢在一旁这非常感觉不忍了。”
清漪谦恭一笑,轻声细语,“奴婢仍旧感觉此事不当,眼下宫内每日挨了板子的人不在少数。奴婢本来便应当比旁人更加谨慎些。”
询的神情微微惊诧,深玄色的眸中似闪着幽异的火苗,道:“竟有如许的事,朕竟是不知。”
询温尔一笑,道:“现在,这内殿只要朕与你在此,你便是犯了宫规,又有那个晓得?且不说这参汤乃是朕让你咀嚼的。既是得了朕的首肯,旁人莫非还能惩罚你不成?”
昭惠太后笑道:“哀家早已派了洪尚仪,且让她请天子往永安宫去一趟,便是清漪真出了甚么事,哀家也早已考虑到了挟制皇贵妃的体例。”
华穗闻言大喜,道:“太后娘娘是说?”
询的眼神浮泛,只茫然看着远处,喃喃道:“听你这般说,朕倒是不由得想起,宋氏在后宫主事多年,委实从未苛待过旁人。”
清漪道:“现在宫里头犯事受责的奴婢很多,只是奴婢模糊感觉,如果六宫仍旧是皇后娘娘主事,也许亦不会如此。”
询眼中有浅浅的笑意和安抚,只是看着清漪那娟秀的容色,暖和道:“倒是难为你服侍皇太后操心了。”
清漪未曾发话,便被雁儿一行人拖沓着走了,华穗瞧见了,只是跑回宫给昭惠太后说了此事,昭惠太后嘲笑道:“没曾想皇贵妃这般心急,眼下便按耐不住了。”
询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大家的性子皆有分歧罢了。”
正巧有一日,昭惠太后命了清漪给乾元宫给滋补的参汤,询克日来深夜多在乾元宫内,昭惠太后算准了光阴,只是让清漪领着两个小宫女带了一碗上好的参汤给询送去。到了殿外,通传的寺人只放了清漪一人出来。询闻得脚步声,昂首见倒是清漪,打量她几分,只是暖和笑道:“这么晚了,你还来乾元宫何为?但是皇太后叮咛了你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