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眉宇间掠过一丝恨意,只是道:“虽说如此,但那宋氏的养子便是临海王,且那临海王的王妃又是上官氏的女儿。如此一来,还不能叫她们联手么?如果溶儿被她们从太子之位上推了下来,凤仪宫和长乐宫都能得利了。”
茯若只微微沉吟道:“只是叮咛下去,说是本宫的话,只让宋希官大人这些天早在朝堂上与人群情此事,便是皇上问及,也只说的中肯些。左不过上官明与上官安在对此事穷追猛打。本宫且坐山观虎斗,且由着昭惠太后脱手。”
茯若微微嘲笑,道:“眼下昭惠太后最是想撤除张氏,且上官氏在朝中的权势盘根错节,本宫眼下回宫不久,且还不如由着他们摆平了张氏,本宫现在越是逞强,昭惠太厥后日便越能容得下本宫。且说现在本宫也该好生在揣摩今后的事情了,上官氏与本宫眼下最是悔恨都是张氏母子罢了,待得本宫先行冬眠一段时候,待得张氏母子都被剪除了,再来思虑后事。”
询首肯道:“到底好生将养着,你是皇后,六宫事件都要你来打理,且说现在也是事多,虽说本日仁元下嫁了,但太子与端懿帝姬的年龄也垂垂大了,再一两年,也该为他们筹划了,端懿尚且能够暂缓,但溶儿乃是太子,择选太子妃之事定要皇后亲身经手。”
玉璃点点头,只是道:“这件事最是要紧,且要她好生留意着,那欧阳泰原是和凤仪宫哪位求过亲的,且现在皇上也晓得了此事,只要本宫好生寻出个由头,那宋氏便能从凤仪宫内再度被赶出去了。”
安尚仪只是道:“此事奴婢却也不知,只是从旁探听到,仿佛乃是德州地界的沈通判,见着民田被张氏所占,便写了折枪弹劾。”
万氏倒是道:“还望娘娘恕妾身多嘴,凤仪宫哪位膝下只要一名公主,且说现在还下嫁了,饶是她是正宫,难不成还能压抑着皇贵妃不成?”
凤仪宫内,茯若只是细细查问这安尚仪朝中之事,得知了张泰安被贬黜过后,茯若无神道:“倒是那个告密的,想必现在禧皇贵妃定是手忙脚乱了。”
玉璃淡淡笑道:“这个天然,如果本宫有福做了皇后,兄长大人便是国舅。且你乃是兄长的妻室,天然便是正一品贞顺诰命夫人的位阶。”
到了十一月初六,倒是个极好的日子,这日仁元公主正式下嫁欧阳桓,茯若全部心机都在萧婕妤的胎儿身上,且又因仁元下嫁的乃是欧阳家,恐怕询起了狐疑,便将此事悉数推给了仁贵妃,只是让净月跟着仁元入欧阳府管事。又将昔年仁惠太后所犒赏的物品悉数给了仁元公主做嫁奁。
上官明倒是多次请旨让询重罚张泰安。以安民气,询只是念及玉璃的面子,每次都一笑置之,只是推委道:“事情仍未查明,太早惩罚未免失了慎重。”
茯若白了玉璃一眼,只是对着询冷声道:“皇上恕罪,臣妾这些日子为着公主下嫁之事一时候劳累太多,本日有些头痛,现在只想着先行回凤仪宫去安息了。”
茯若唇角一动,侧头想了一想,只是道:“到底是臣妾粗心了,现在算来溶儿也有将近十岁了,再过一两年也该留意了。早些结婚,也好早些有了子息。既是皇上这般说了,臣妾自会留意的。”
安尚仪道:“张泰安在朝中原是担负要职,如果张泰安倒了,上官氏的人自会向皇上奏请官员的人选,如此一来,上位天然又是他们上官氏的人。皇后娘娘何不抓住这个机会。”
万氏神采微微暗淡下去,道:“是以,妾身才入宫来,请皇贵妃到底要好生拿个别例,现在老爷身子不好了,我家大人在朝中也说不上话,且那德州张氏在朝中为官的亦只要那张泰安一人,且他现在又被囚禁,妾身只是担忧,怕是有人要蓄意来暗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