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倒是多次请旨让询重罚张泰安。以安民气,询只是念及玉璃的面子,每次都一笑置之,只是推委道:“事情仍未查明,太早惩罚未免失了慎重。”
玉璃淡淡笑道:“这个天然,如果本宫有福做了皇后,兄长大人便是国舅。且你乃是兄长的妻室,天然便是正一品贞顺诰命夫人的位阶。”
询首肯道:“到底好生将养着,你是皇后,六宫事件都要你来打理,且说现在也是事多,虽说本日仁元下嫁了,但太子与端懿帝姬的年龄也垂垂大了,再一两年,也该为他们筹划了,端懿尚且能够暂缓,但溶儿乃是太子,择选太子妃之事定要皇后亲身经手。”
玉璃得知了此事,只是大为不悦,只是冷声道:“到底是那张泰安不把稳,朝中大臣私占民田原已是大大的不该,且他还恰好叫人拿住了把柄,现在皇上虽说未以重罚,但如果坐实了此罪,不但单是他,连着本宫也许亦会遭到连累。”
茯若唇角一动,侧头想了一想,只是道:“到底是臣妾粗心了,现在算来溶儿也有将近十岁了,再过一两年也该留意了。早些结婚,也好早些有了子息。既是皇上这般说了,臣妾自会留意的。”
茯若扶着仁元上了喜轿,随即只是悄悄瞧着她愈行愈远。玉璃悄悄行到了茯若身后,只是清嘲笑道:“当年若不是仁惠太后的旨意,也许皇后娘娘亦能向现在的仁元公主这般,嫁入平常人家,伉俪恩爱,男耕女织了。”
万氏只是奉承的笑道:“如果皇贵妃得以登上中宫之位,那太子殿下的职位便安定了。我们张氏也可发财了。”
茯若无言相对,心底的哀凉如同驱不散的薄雾,若不是仁惠太后的旨意,也许本身的人生会大大的分歧,伉俪敦睦的日子,倒是茯若最是苛求而不得,饶是她母范天下,但这门路的荒凉,旁人焉能得知。茯若缓缓转首,瞧着面带一丝诡异笑容的玉璃,心下愈发的哀怨,夺去了本身夫君心机的人,却恰是这小我。让茯若的日子日渐万劫不复。
随即,安尚仪只受了叮咛下去做事了,几日过后,张泰安之罪被证明了,询下旨将其放逐漠北苦寒之地。原有张泰安担负的尚书令一职被搁置了下来。
玉璃冷声笑道:“这天然是有人要来暗害,不然怎会平白无端就让人弹劾了。本宫深思着这件事和凤仪宫定然脱不了干系,长乐宫也许也有份。”
茯若微微嘲笑,道:“眼下昭惠太后最是想撤除张氏,且上官氏在朝中的权势盘根错节,本宫眼下回宫不久,且还不如由着他们摆平了张氏,本宫现在越是逞强,昭惠太厥后日便越能容得下本宫。且说现在本宫也该好生在揣摩今后的事情了,上官氏与本宫眼下最是悔恨都是张氏母子罢了,待得本宫先行冬眠一段时候,待得张氏母子都被剪除了,再来思虑后事。”
安尚仪道:“也许是为了保全禧皇贵妃的面子,如果将此事措置的不全面,太子那边儿也会有些非议的。”
到了十一月初六,倒是个极好的日子,这日仁元公主正式下嫁欧阳桓,茯若全部心机都在萧婕妤的胎儿身上,且又因仁元下嫁的乃是欧阳家,恐怕询起了狐疑,便将此事悉数推给了仁贵妃,只是让净月跟着仁元入欧阳府管事。又将昔年仁惠太后所犒赏的物品悉数给了仁元公主做嫁奁。
万氏神采微微暗淡下去,道:“是以,妾身才入宫来,请皇贵妃到底要好生拿个别例,现在老爷身子不好了,我家大人在朝中也说不上话,且那德州张氏在朝中为官的亦只要那张泰安一人,且他现在又被囚禁,妾身只是担忧,怕是有人要蓄意来暗害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