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得知了此事,只是大为不悦,只是冷声道:“到底是那张泰安不把稳,朝中大臣私占民田原已是大大的不该,且他还恰好叫人拿住了把柄,现在皇上虽说未以重罚,但如果坐实了此罪,不但单是他,连着本宫也许亦会遭到连累。”
茯若微微嘲笑,道:“眼下昭惠太后最是想撤除张氏,且上官氏在朝中的权势盘根错节,本宫眼下回宫不久,且还不如由着他们摆平了张氏,本宫现在越是逞强,昭惠太厥后日便越能容得下本宫。且说现在本宫也该好生在揣摩今后的事情了,上官氏与本宫眼下最是悔恨都是张氏母子罢了,待得本宫先行冬眠一段时候,待得张氏母子都被剪除了,再来思虑后事。”
询首肯道:“到底好生将养着,你是皇后,六宫事件都要你来打理,且说现在也是事多,虽说本日仁元下嫁了,但太子与端懿帝姬的年龄也垂垂大了,再一两年,也该为他们筹划了,端懿尚且能够暂缓,但溶儿乃是太子,择选太子妃之事定要皇后亲身经手。”
安尚仪道:“张泰安在朝中原是担负要职,如果张泰安倒了,上官氏的人自会向皇上奏请官员的人选,如此一来,上位天然又是他们上官氏的人。皇后娘娘何不抓住这个机会。”
玉璃冷声笑道:“这天然是有人要来暗害,不然怎会平白无端就让人弹劾了。本宫深思着这件事和凤仪宫定然脱不了干系,长乐宫也许也有份。”
到了十一月初六,倒是个极好的日子,这日仁元公主正式下嫁欧阳桓,茯若全部心机都在萧婕妤的胎儿身上,且又因仁元下嫁的乃是欧阳家,恐怕询起了狐疑,便将此事悉数推给了仁贵妃,只是让净月跟着仁元入欧阳府管事。又将昔年仁惠太后所犒赏的物品悉数给了仁元公主做嫁奁。
询仿佛恐怕玉璃和茯若起了甚么抵触,只是咳了两声,道:“本日皇后嫁女,表情不免有些自哀,玉璃还是谨慎冲撞了皇后。”
凤仪宫内,茯若只是细细查问这安尚仪朝中之事,得知了张泰安被贬黜过后,茯若无神道:“倒是那个告密的,想必现在禧皇贵妃定是手忙脚乱了。”
万氏只是不住的笑道:“这个天然要多谢皇贵妃的恩情了。”
茯若白了玉璃一眼,只是对着询冷声道:“皇上恕罪,臣妾这些日子为着公主下嫁之事一时候劳累太多,本日有些头痛,现在只想着先行回凤仪宫去安息了。”
茯若无言相对,心底的哀凉如同驱不散的薄雾,若不是仁惠太后的旨意,也许本身的人生会大大的分歧,伉俪敦睦的日子,倒是茯若最是苛求而不得,饶是她母范天下,但这门路的荒凉,旁人焉能得知。茯若缓缓转首,瞧着面带一丝诡异笑容的玉璃,心下愈发的哀怨,夺去了本身夫君心机的人,却恰是这小我。让茯若的日子日渐万劫不复。
茯若道:“本宫这几日目睹皇上仿佛为了措置此事,愁眉不展啊。”
玉璃淡淡笑道:“这个天然,如果本宫有福做了皇后,兄长大人便是国舅。且你乃是兄长的妻室,天然便是正一品贞顺诰命夫人的位阶。”
茯若扶着仁元上了喜轿,随即只是悄悄瞧着她愈行愈远。玉璃悄悄行到了茯若身后,只是清嘲笑道:“当年若不是仁惠太后的旨意,也许皇后娘娘亦能向现在的仁元公主这般,嫁入平常人家,伉俪恩爱,男耕女织了。”
张炯因着年老,早已是卧病在床多日,而张仁安在朝中官职不及上官氏一族的人,不敢与之辩驳,只是将此事命人传到了宫中,只让玉璃拿了主张。因着张仁安的正妻万氏乃是能够入宫给玉璃问安,第二日朝晨便入宫去找玉璃讨个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