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带道:“那么皇后娘娘就筹算这般容皇贵妃这般不待见薛良娣。”
茯若嘲笑道:“你不敢?薛良娣多次来向你存候却被你拒之门外,这等事你还不敢。皇贵妃当真是疏忽宫中法纪。薛良娣乃是本宫和昭惠太后为太子所指定的侍妾,皇贵妃难不成要驳本宫和皇太后的面子不成?”
安尚仪道:“话虽如此,但娘娘是正宫皇后,如果娘娘执意不肯,皇贵妃又有甚么体例。”
行在长街上,安尚仪只在一旁道:“皇后娘娘,奴婢前些天去长乐宫取昭惠太后的犒赏,倒是太后娘娘问了端懿帝姬的婚事,说是让皇后娘娘与禧皇贵妃商讨过后便可拿主张,不必去长乐宫问了。”
转眼间到了腊月末,阖宫高低又开端忙活起来。许是残冬将近,时节亦是更加的酷寒,六宫嫔妃大多闷在宫里头,且本年的火线战事未结,便是宫中的用度,昭惠太后和茯若下旨统统从简,故便是御寒的棉衣,宫中嫔妃亦是添置的极少。便是东宫那边儿,太子妃傅氏只添置了三件冬衣,而良娣薛氏不过只要一件罢了。
茯若思虑一二,才起家道:“本宫且去永安宫,有些事本宫也要和张氏好生说说才是。”
茯若嘲笑两声,道:“连着太子妃的人选张氏都可自行打了主张,跟何况是帝姬下嫁这等小事。本宫又何必再去与她商讨呢?左不过是要下嫁朝中她那一派的人。只为着在朝中多一层权势罢了。”
玉璃不发一言,茯若也不叫她起来,只是半跪在地上。茯若复又怒斥了几句。安尚仪才扶着她起家。随即玉璃才敢平身。
一旁的安尚仪和宝带都目露忿色,倒是茯若沉寂自如,只是端然道:“皇贵妃倒是考虑全面啊,现在便惦记取圣母皇太后的宝座了。”
茯若抚了抚本身衣衿金线所绣的凤穿牡丹,只是沉吟道:“太子妃出身于光州傅氏,且又是迎娶过安惠长公主的,在家世上便远远赛过了良娣薛氏,且不说现在薛氏不及先前的繁华,便是有着废后薛氏这层干系在,便是皇上也不见得会给薛良娣好神采瞧,且说了,良娣到底只是个妾室,我朝嫡庶尊卑清楚。且太子又方向与太子妃,薛良娣处于下风那是理所该当的。”
玉璃顺着茯若的话道:“皇后娘娘这也不能怨了旁人,凤仪宫到底乃是中宫所居,如果中宫都冷成了冰窖,如果皇后娘娘不幸来日被改居了侧宫,那岂不是更加酷寒了。”
太子妃傅氏只是打趣道:“良娣mm到底过分于自谦了些,在东宫里头,除了孤便是以你为尊了,且太子殿下待我们都算是和蔼,也倒未瞧着有甚么厚此薄彼的。如果良娣mm现在这般谦善,倒显得是我们在东宫苛待了你似的。”
茯若只是轻笑道:“既皇贵妃晓得宫中礼法,怎会不晓得,虽说来日本宫和你同为太后,但本宫乃是母后皇太后,而你不过是圣母皇太后。本宫才是东宫太后,而圣母皇太后不过是西宫罢了,嫡庶有别,尊卑有序。怎的皇贵妃竟敢期望和本宫平起平坐。当真是胡涂之极。”
走到殿门前,茯若只留下一句话:“皇太后知会本宫说是该筹措端懿帝姬的婚事了。你是她的生母,且由你经手吧。非论选了甚么人家,也不必来和本宫说了,你只和皇上就是了。”
薛良娣仓猝道:“母后莫要曲解,儿臣不敢和太子妃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