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晓得太子在借端调侃她,只冷冷道:“太子不必来调侃嫔妾,湘君是孤身边的人,服从孤的旨意也是本分之事。还望太子不要干与。”
恨中录
太子妃只称病不见,她身边的夏尚仪出来时,见着湘君,只是淡淡道:“还望淑容请回吧,太子妃还在气头上,且淑容也是晓得太子妃的性子的,如果她未消气,是如何也是不成的。”夏尚仪本来对湘君非常关照,现在湘君成了太子身边的淑容,她碍于太子妃的面子,脸上便淡淡的。
太子只笑道:“这又有甚么?左不过是存候这等微末小事罢了,且依着文瑛那般的性子,只把你如果去给她存候,她也会借端刁难你,你不去也罢。”
太子只是冷眼瞧着她,道:“孤先前已说过,孤所说的话毫不会等闲收回,你彻夜且跟着孤回寝宫去。”
言毕,太子便走了,他身边的太子只笑着请湘君一起同业,湘君只怯生生的看了太子妃一眼,太子妃怒道:“你还瞧着孤何为,快些去太子宫里吧,等着过些光阴孤将太子妃的位子也让出来给你便是了。”
皇后严氏得知了,只是对着身边的人微微嘲笑道:“本宫还觉得那郭氏有多大本事了,本宫还没脱手,她本身倒先寻了短见。”
倒是深夜,太子来她房中,只见她愁眉舒展,不觉体贴问道:“湘君你这是如何了?莫非在这里住的不惯么?”
明安公主闻言,只出声斥道:“猖獗,我母后身为中宫皇后,太子妃怎可这般言语不敬,莫非太子妃眼中没有端方了么?”
湘君只低声道:“奴婢只是奴婢,如果被撵走也没法,只是惹得太子与太子妃二人生了心结了。”
太子妃挥一挥手,便表示她出去了。湘君走到殿门口的时候,却见郭氏身边的宫女茯苓出去不安道:“回禀太子妃,方才太子身边的寺人来过了,说太子本日只在书房里安息便是,便不来太子妃这里了,还望太子妃早些安息。”
太子妃闻言不对,只亲身起家将那文书拿来,细细旁观,只冷冷道:“这墨色极好,孤瞧着便是上好的笔墨,湘君你是从那边得来的?”
转过身去,却见是皇后严氏同明安公主,太子妃同湘君只福了福,太子妃一贯与先皇后极其亲厚,现在严氏成了继后,天然心中对严氏微有冲突,便倨傲道:“母子嫡亲乃是人之常理,孤只是想着如果有一日皇后娘娘也不幸身故了,二皇弟也会悲切万分的。”
湘君闻言,更觉奇特,只道:“我乃是太子妃的校书女史,便是真有犒赏,也是有太子妃所赐,怎的由太子所赐了?”
太子只起家不悦道:“你当真是个妒妇,孤真是想不明白,母后家门中怎的出了你如许的人。”
湘君只道是郭氏又在借端泼醋,不由得更加恭敬,只暖和道:“嫔妾有福服侍了太子也不过是太子妃成全了嫔妾,便是太子再是如何宠嬖嫔妾,太子妃也是这东宫的正妃。”
太子听了不觉得然,只是笑道:“孤若要子嗣又有何难,孤是太子,除正妻太子妃外,还可有良娣,孺人,淑仪,淑容,淑媛等妾侍,如果孤想要子嗣,纳些侍妾在身边便是了,莫非另有甚么难的。”
湘君只无法拜别,太子将太子寝宫左边的一间配房赐赉了湘君,又命人拨了几位宫女在她身边服侍。湘君心下虽喜,但仍旧悄悄忧心太子妃郭氏。是以太子来她寝宫时,她只觉又是欢乐又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