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只抚着软榻悄悄而笑,却不言语。茯若只细细道:“倒是今早本宫的婶子进宫来看望本宫,却与本宫提及周夫君的父亲于外任之时,却发明了齐朱紫的兄长有私交外官的事,且为求证此事,周夫君的父亲派人明察暗访了数次。现在将此事说与了本宫的叔父,叔父又托婶子将此事说与本宫。猜想已是断断不会错的了。”
茯若淡淡感喟一声,只道:“只将她赶出宫便好,好歹她也服侍了本宫这么些年,本宫一时候都也不忍赶尽扑灭。”
齐朱紫见云修此景,心中晓得已是没法,只垂首回了储秀宫。只在内殿哭了一宿。
仁惠太后郁然一叹,缓缓道:“哀家运营多年,只求统统都遂了哀家的情意。如果宋氏一族能以发财,哀家倒也无憾了。”言毕,仁惠太后意味深长的看了茯若一眼,道:“你才二十来岁,按理也还能再添一名皇嗣的。怎的你诞下了仁元过后,便再无动静了。”
玉璃只蹙着眉头道:“依娘娘的意义也是要一不做二不休,除了她。”
茯若冷嘲笑道:“齐朱紫一贯浮滑放肆,猜想他兄长也是一丘之貉。如果叔父将此事奏与了皇上,你我二人在后宫也不能闲着。”
茯若微微感喟道:“这些年宫内一向多事,何况前年为了敬和贵妃的事,皇上是费了很多心机,因此才担搁了,而你有有了端懿,皇上也许是怕你舟车劳累,以是才免了,只是不知本年皇上作何筹算。”
茯若只慵懒一笑,缓缓道:“你兄长做事本来便是极好的,且他现在也有三十来岁了,在这个位子都也是合宜。”
仁惠太后披一件家常玉色印暗金竹叶纹的长衣。神采冷然,道:“文氏一族已是不敷为虑,眼下最最要紧便是薛氏与上官氏。宜贵嫔与玉贵嫔的家门都算得是显赫。现在齐朱紫的家门出事,皇后那边定然会更加谨慎,今后我们也不好对于她们了。”
茯若道:“现在王尚仪已被本宫发觉了她的贰心,本宫只让她在殿外服侍,也不准再办理殿内诸事。寻个时候也应当打发了她走了。”
殿中的檀香缓缓灼燃,四下里都是悄悄的。仁惠太后缓缓道:“天子早已腻烦了文泰与文守恒的为人,且前翻为了玉璃的事情,皇上内心早就对他们生了不满,现在出了这事,天子一脱手倒也都清算洁净了。”
齐朱紫只嘲笑道:“你不必用着位分来压抑我,你这贵嫔的位子莫非做的名正言顺么?连册封典礼都无的贵嫔,算得甚么?”
茯若含笑道:“眼下你膝下已有了一双后代莫非另有比这来的更逼真的,且不说皇上现在非常宠嬖你,且你的位分在宫中已然仅次于本宫与皇后了,莫非玉璃另有甚么不得快意的?”
茯若淡淡道:“现在皇上待臣妾也不比得昔日,且现在臣妾膝下已有澄儿。也算的是后代双全了。”
茯若伸手掐了多少碧青色的玉兰,缓缓插入鬓中,细细道:“但皇上仍旧是向着你,这便是充足了。好歹你也是三皇子的生母,为着这层干系,你在宫中的位分就与其他三位贵嫔有所分歧。”
茯若只淡淡道:“太后倒是不必多虑了,机遇总归会有的。”
如此以来,茯若闻了,愁绪又垂垂满盈心间了。
到了凤仪宫过后,齐朱紫却被云修给拦下了,云修只劝道:“齐朱紫还是请回吧,皇后娘娘这几日也是在困顿当中,身子一向不好,今夙起来,昔年出产端慧亲王落下的旧疾又犯了,只怕本日只不能见朱紫了,还是请朱紫过些日子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