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忙让秀儿去扶她,只道:“你是身子不好的人,这些虚礼且先免了吧,待得你身子好了再说。”
次日,茯若一夙起来去处皇后宫中存候,因着茯若去的早,椒房殿里人只要皇后的主子在一旁屏息而立。皇后从帘后出来,笑道:“惠贵妃本日来的好早啊。”
婉贵嫔抚着心口,紧紧攥着垂落的雪珠碎玉流苏珞子,颤声道:“是皇后,皇后,她好狠的心机。”
茯若张着本身素白的手掌,缓声道:“除了敬和贵妃,你流产当日另有谁来过你的毓秀宫?你流产过后,敬和贵妃禁足后宫中于那个最是无益,又是那个将罪恶悉数归结到敬和贵妃身上。”
茯若悲悯的凝睇着她:“你肚里的孩子是被旁人害死的,这个本宫与你都心知肚明。”
婉贵嫔狂热的痛苦无声无息地勾起茯若内心模糊的惊骇感,皇后本日独独让她一人来这毓秀宫到底所为何意。垂垂细思极恐。
茯若淡淡一笑,皇后娘娘叮咛,臣妾不敢有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