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为此对她倒是非常上心,经常遣些身边的主子去毓秀宫看望她,细细算来,她入宫也有将近五年的光阴了,且在玉璃未曾回宫之前,她一向都是极得询的宠嬖的,只是失了子嗣后,才垂垂与询生分了。
皇后随即又道:“如果惠贵妃得了空,明日且还是随本宫去毓秀宫去看看婉贵嫔,也当是经心便可。”
婉贵嫔抚着心口,紧紧攥着垂落的雪珠碎玉流苏珞子,颤声道:“是皇后,皇后,她好狠的心机。”
茯若只恭声道:“皇后娘娘言之有理,臣妾得了空便去。不劳皇后娘娘挂记了。”
婉贵嫔的眸中盈起一点儿悲艳的晶莹:“是啊,臣妾进宫都是为了家属光荣,宜贵嫔也是如此,只是好歹她有惠顺帝姬在膝下,臣妾空空的被皇上宠幸了那么些年,到头了结还甚么都没有。”
婉贵嫔郁郁自叹,幽幽飘忽,道:“臣妾的身子怕是再也不能好了,臣妾的家门因着齐朱紫父兄的事也受了些连累,臣妾只担忧也似的文氏一族那般。临了了独一放不动手也只要这些了。”
婉贵嫔狂热的痛苦无声无息地勾起茯若内心模糊的惊骇感,皇后本日独独让她一人来这毓秀宫到底所为何意。垂垂细思极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