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贵嫔狂热的痛苦无声无息地勾起茯若内心模糊的惊骇感,皇后本日独独让她一人来这毓秀宫到底所为何意。垂垂细思极恐。
宫中的日子看似波澜不惊的过了下去。独一的变局是婉贵嫔苏氏的身子倒是一日弱似一日。垂垂也是不成了。
茯若只淡淡一笑,却也不再多言。随即皇后又道:“眼下婉贵嫔的身子沉重的紧,本宫克日来身子不大利落,想去毓秀宫看望她也是不能,还是劳烦惠贵妃好歹去看看婉贵嫔,只当是略表体贴也是好的。”
皇后见茯若梳得油光水滑的长乐髻,眉心有髻上正中垂落的和田玉砥砺成的玉兰飞蝶步摇,虽说玉光清雅,却也晃的眉心莹然如水。只笑道:“惠贵妃现在更加会打扮了,本日的装束清秀却又不失华贵。旁人见了,还觉得惠贵妃不过还是十几岁的韶华,那里会晓得惠贵妃已是二十有六的人了。”
茯若忙让秀儿去扶她,只道:“你是身子不好的人,这些虚礼且先免了吧,待得你身子好了再说。”
茯若微微点头,只淡淡道:“婉贵嫔且好自为之吧,你晓得是谁害了你便好,也省的你到死都被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