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道:“臣妾想着永和宫大多数的奴婢都已被皇后娘娘正法以正宫闱,然仁元帝姬身边的宫女因着是服侍帝姬的,只是被打发道库房去了。臣妾想着让她们到永安宫来还是服侍帝姬的起居,也好让臣妾放心。”
玉璃笑道:“皇上又来哄臣妾了,莫非便是皇后也没有,那么昔日的敬和贵妃呢?臣妾听闻她但是盛宠六宫啊。”
玉璃只冷嘲笑道:“玉贵嫔与齐朱紫也忒猖獗了,惠贵妃现在还是是贵妃,皇上并未废去她的位分,你们二人一口一个宋氏,当真是在理,且玉贵嫔调侃本宫形单影只,本宫深思这话怕是错了,本宫原有一儿一女,现又多了仁元帝姬这个女儿。相反玉贵嫔一无所出,恐怕才是真的形单影只吧。”、
玉璃闻言,眼中也出现了泪光,只道:“后宫里大多数人都瞧不上臣妾的出身,只是贵妃娘娘一人不嫌弃臣妾。现在贵妃遭难,臣妾一人在这后宫,也是忧心的紧。”
玉璃缓声道:“臣妾求了皇上好久,皇上才承诺让臣妾来照顾仁元帝姬。也算是让贵妃费心了。”
后宫诸人还是跟着先前一样向皇后存候施礼,皇后随便打发几句,便让她们散了。而玉璃自从茯若被禁足,便老是一小我行在长街上,偶尔会有敏朱紫与她同业,更多倒是遇见玉贵嫔,齐朱紫。玉贵嫔瞧着玉璃形单影只的模样,只耻笑道:“本宫当真是为禧贵嫔不值,现在宋氏禁足,本来凭借她的禧贵嫔便成了游魂野鬼普通,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玉璃嘲笑道:“现下你我二人都是正二品的贵嫔,本宫的言语有甚么猖獗的,且本宫乃是皇上亲口封的贵嫔,玉贵嫔称本宫为贱婢,便不怕屈辱了皇上的名声。”
玉璃沉吟道:“贵妃且放心,臣妾必然会极力就娘娘出冷宫的,非论如何,后宫另有仁惠太后在,我们也还不算过分于亏损。”
齐朱紫在一旁劝道:“玉贵嫔娘娘,这禧贵嫔嘴上工夫极是了得,娘娘莫与她相争。”
玉璃道:“皇上说并非是不信赖贵妃,只是证据确实。让他不得不信。且皇上已经下旨,由清儿,秀儿,秀莲这三人随你一同入永巷去服侍。也算是皇上的一片情意了。”
玉璃徐行走了出去,对着茯若歉然道:“贵妃还是看开些吧,好歹还保存了贵妃的位分,只是搬家永巷,这件事仍旧有转圜的余地。”
外间已是下起了雨,风雨交集,本来便有些潮湿的房屋更加添了几分寒意,清儿不住的打了几个颤抖,秀儿只从承担里找出一件棉衣,披在茯若的身上,道:“这还是前些年娘娘晋封了贵嫔,外务府的人犒赏的。奴婢一向没舍得穿,所幸将这件衣服带来了。也可让娘娘临时抵一抵风寒。秀莲从房中的旧柜子倒腾出一根蜡烛,清儿将她点了,四人只围坐在一起。相互依着相互的身子取暖。
茯若望向院中,已是宣和十年的暮秋时节了,院中的落叶纷繁。宫门幽闭,苍茫暮色缓缓逼近,让她没法反对,没法逃离。
玉璃道:“皇上已经下旨晋封闵昭容为正二品仁贵嫔,并许她扶养二皇子在侧。”
玉璃拧着一缕青丝,幽幽道:“那么惠贵妃呢?皇上可有抱着她入眠。”
茯若现在内心只惦记取仁元帝姬,并不答话,只对秀莲暖和一笑。便堕入了深思。
询笑道:“朕久久未在凤仪宫安息了,皇后现在也有将近三十岁了,她的一门心机都在皇宗子身上,也是难为了她,皇宗子到底不是她亲生。而敬和贵妃。”讯只是沉沉叹了一口气,再无他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