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昭仪只是冷然道:“统统都是齐朱紫咎由自取罢了,都与旁人无关。”
洪昭仪中的恨意似流星一闪而过,她碍于身份也不敢跟茯若无礼,只是恨恨看了一眼茯若便走了。玉璃上前欣喜茯若道:“惠贵妃娘娘莫活力,洪昭仪都是浑说的。”
而两月过后,宣和十一年七月,询正式晋封茯若的叔父宋朝溪从一品光禄大夫的官职,而茯若的堂兄宋锡官被赐赉太仆寺卿的官职。而后三月后,宋锡官迎娶了安惠长公主驸马傅棠之女傅氏为正妻。仁惠太后得知了,只是欣喜道:“倒是难为他,现在才攀亲,只是娶了傅氏家门的人也好,傅氏也算是王谢望族了。”
玉璃不答,二人也不再多言。
询也不睬会她们三人的言语,只对着下头的齐朱紫冷声道:“现在已是到了这境地,莫非齐朱紫还不认罪么?”
随后,茯若又叮咛殿中的寺人小德子,只让他去永安宫通报一声,让禧贵嫔张氏一同去乾元宫。秀莲深知茯若企图,只催促着那小德子快些解缆。茯若到了乾元宫,却见恰是日头极好的时候,秋色如葡萄美酒搬光影潋滟,滴滴沁心沉醉。乾元宫显得格外庄严,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茯若由着秀儿搀扶徐行出来了。到了里见的正殿,她只对着帝后施礼,方才坐到了皇后的下首,却见齐朱紫与王氏已然是跪在地上,齐朱紫被人褪去了全数的金饰珠钗,长发只以一根木簪挽住,身上只一件素色罗群,显得格外的清简。茯若见了,倒是嘲笑两声,道:“当真是可贵,未曾想本宫有生之年,还能见到齐朱紫这般模样。”
茯若看了一眼,端然坐在凤座上的皇后与身后的洪昭仪,随即向齐朱紫逼问道:“齐朱紫,你与本宫现在已是树敌深厚,本宫晓得你背后定有翅膀通同着一同暗害本宫,你如果将这些人供出,本宫可饶你一命。”
茯若复道:“洪昭仪一贯与齐朱紫走得近些,怎的现在竟说出如许的话,当真是令人侧目。”
齐朱紫闻言,晓得茯若在借端挖苦她,只是昂首恨恨的望了她一眼,再未几言,这时,玉璃却和洪昭仪一同来了。二人顺次施礼过后,别离坐到了茯若的摆布边。茯若见了洪昭仪,便想起她与齐朱紫一同来永巷欺负之事,也是因着她,才使得清儿去世,一时候心下恨极,当着询的面上,却也不好发作。只对着洪昭仪嘲笑道:“本宫到底久久不在宫里,竟不知mm现在已是昭仪了,本来本宫坐昭仪的时候,mm便时候惦记取昭仪的位子,只想着和本宫平起平坐,没曾想现在也算是得尝心愿了。”
王氏闻了或有所动,正欲言语间,茯若只是泠然看着王氏,只是缓缓道:“你我主仆多年,你如果说出真相,本宫或许既往不咎。”
皇后闻得茯若与洪氏言语相对,更加感觉心烦,只是冷冷道:“惠贵妃与洪昭仪且都少说两句,眼下宫里恰是多事,本宫与皇上表情都沉闷的紧,你二人在宫中位分最高,也应给其他的嫔妃起个榜样的感化才是。怎的还一言一语的针锋相对。”
询只是愧怍的看着茯若,沉声道:“王氏与齐朱紫都交由惠贵妃措置便是。”
茯若次日早早的便起来了,秀莲只让小宫女来服侍她梳洗,此中有个唤作玢儿的,极是聪明,给茯若盘头发盘的极好,茯若瞧着她倒也感觉喜好,便干脆将她戴在身边做贴身服侍的,补了本来清儿的缺。倒是玢儿正在为茯若遴选珠钗的时候,却见外头的秀儿出去,只福了福便道:“贵妃娘娘,方才凤仪宫的人来传话说,本日皇上与皇后要在乾元宫鞠问齐朱紫与王氏歪曲娘娘一事,皇后娘娘已经先去了,那边儿的人来传话说,让贵妃娘娘也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