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柱只跪下了,缓缓道:“皇上,据主子所知,昔年德穆贵嫔溺亡一事乃是齐朱紫所为,而德穆贵嫔的贴身宫女倒是皇后下旨让部下人撤除的。”
询徐行向外走去,只下了一道口谕:“皇后失礼,天命不佑,不成敬承宗庙,着废为庶人。安设于云林宫。非死不得出。今后的俸禄供应视贵妃礼。”
询闻言大怒,只喝道:“另有别的,莫非皇后作孽做的还不敷么?”
高柱便徐行退了下去,茯若只是略有些惊奇,只是暖和道:“皇上要去凤仪宫亲身鞠问皇后么?方才高公公不是都已悉数说了出去,皇上何必在烦劳一趟呢?”
皇后两眼敞亮之极,模糊有傲然不群之气,道:“如果臣妾不动手,凭着懿仁皇后那样的性子她能够守得住她的后位么?她能够让润儿顺利当上太子么?后宫里的嫔妃有一个是好相与的,若不是臣妾多年来殚精竭虑,润儿能有现在的太子之位么?”
询的神采只是锋利如锋,正欲言语,却闻得殿外一阵脚步声,高柱只急仓促入了内殿,对着询行了礼后,便道:“回禀皇上,主子问出来了。”
询只是哀思道:“你疯了?便是朕再是如何宠嬖那些个嫔妃,朕又是何时说要立她们的儿子做太子。你疑神疑鬼,未尽皇后宽仁之实,只为一己私心,朕真是悔怨,当初便不该服从昭惠太后之意,册立你为皇后。”
茯若打量询一眼,陡峭道:“眼下仁惠太后的身子也总不见好,臣妾倒是想着待得这事儿畴昔了,也该好生去寿康宫奉养太后了,到底也算是尽了孝心。”
高柱只回声道:“都招认了,云翳云修受尽了酷刑,念及着对皇后的忠心始终一言不发,而妙春受了几次鞭刑便招了,严尚仪入了慎刑司便本身咬舌他杀了。旁的人也都多多极少招了。”
随后,询又下旨取走了皇后当年册贵嫔,贵妃的宝印,宝册,以及册立皇后的圣旨。收回了凤印。
闵昭仪闻了,只是淡淡一笑,有些内疚道:“回皇上,臣妾细细问过太医,太医说臣妾的胎相更似是一名帝姬。”
询的面庞稍稍平和,只道:“朕也有好久未去寿康宫给母后问安了,倒是本日惠贵妃提示了朕。”
询下旨让慎刑司严审皇后身边的主子,务需求她们透露近年来宫中嫔妃多有小产之启事,且茯若只让秀儿去给慎刑司的典狱官添了些银子,只让他不吝统统手腕,务需求从云翳云修等人丁中套出些甚么了,一时候慎刑司内皆是凤仪宫内宫女寺人的哀嚎惨叫之声。皇后被禁足不得出,也不准旁人探视,便是太子妃亲临看望,也被拒之门外,皇后内心悄悄焦心,却也没法,凤仪宫内服侍的人悉数都被打发到慎刑司里了,只留了一两个才进宫的小宫女在身边服侍着。
询此时已然垂垂复了安静,只是缓缓道:“罢了,你且先下去吧。朕过会儿亲身去凤仪宫问她。”
高柱只是持续言语:“听妙春所言,乃是皇后在懿仁皇后出产过后,只让御膳房的人暗中在她的饮食中加了伤身的药材,且药里迟缓,是以懿仁皇后出产过后,便身子一向衰弱,而终究薨逝的。”
询入了内殿,只坐在上座,皇后跪在殿中,询冷眼瞧她,只是双眸微阖,缓缓道:“想必皇后已然晓得了朕的来意,皇后现在便没有甚么想说的?”
皇后只是缓缓一笑,感喟道:“臣妾是皇后,皇上坐拥六宫粉黛,美人三千,皇上何曾晓得弹压嫔妃,均衡后宫的事是多么难做。且不说先有敬和皇贵妃放肆,再有惠贵妃夺宠,张昭仪专宠,臣妾所为都是为了保全本身。为了保百口门光荣。臣妾又有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