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她不自禁打了个颤抖,固然感觉二人方才古怪,却也想不出古怪的根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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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辣,他们两人的发髻,是反的!
“我与修仪mm花间弄月,月色如此明丽,我们想着吴刚伐桂,嫦娥奔月,广寒宫多么凄清?说到衷情处忍不住……相互取个暖。这春寒如此料峭,丽妃mm不冷吗?”
“爱妃这发髻……”
谢令鸢走入天辉殿,一只脚迈入门槛儿,打量殿内的景象,她一眼望出来,现在殿内,只要萧怀瑾与何贵妃在,酒喝得醉醺醺的。萧怀瑾见了她与丽妃,便号召道:“爱妃,朕与贵妃在此,等你多时了……丽妃也在,恰好恰好。对了,方才武修仪仿佛也出去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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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劲儿给谢令鸢使眼色,丽妃奇特道:“咦,修仪mm,你眼睛怎的了,眼皮子老是在动?”
白昭容悠但是坐,文雅地端起酒杯,闲逛着杯中的酒,酒面映着烛光粼粼,碎光也映入了她的眸底,在乌黑的眸子里一闪而过。
他摇了摇脑袋,将之归咎于错觉,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爱妃来坐,彻夜干脆畅叙小酌,不必拘礼。”
天辉殿一片喝酒作乐,月色下,行宫御宴处,命妇宴席终究散了。
她不怨萧怀瑾,她气的是,贵妃德妃丽妃等人,好生下作——趁着她有身,把萧怀瑾哄着,纵情酒色以邀宠!
谢令鸢脑海中空缺了半晌,武明贞已经从屏风前面走了出来,正要开口承下这统统,安抚住众妃嫔,萧怀瑾的脚步声却又在内里响起,随即跨入门槛:
吼怒的黄沙,迎头落了丽妃一头一脸!
武明玦已经又坐回了德妃身边,晓得他姐姐就在屏风后,不由盗汗涔涔而下,只感觉这一夜,比北燕二十万雄师围城还要惊魂——他如何就恰好赶上了皇后的手谕呢?
谢令鸢顿时如遭雷劈!
武明贞轻咳一声,内心清泪两行:“无碍。”
实在曹皇后下这道手谕纯属负气,气消了后又明白罚得过分。但是贵妃、德妃等人缔盟拉派,趁着她有身时猛吹天子的枕头风,换谁谁不活力?可不利了武明玦,他不得不接了中宫手谕,被白昭容逼回了天辉殿。
因而丽妃一昂首,又看到了一个熟谙的身影——
“……”
一个往左,一个往右!
他方才记得武修仪坐在他面前时,发髻从他这里看畴昔是偏左的。他方才还猜疑了半晌。如何俄然又偏右了???
谢令鸢几欲抱着头哀嚎,武明贞也是对丽妃的厚脸皮叹为观止。她一个劲儿给德妃递眼色,想让德妃把丽妃支走,丽妃却已经挽了上来,一手一个:“内里太凉了,我们从速回宫去吧。”
丽妃:????
他明显记得,方才武修仪出门时,堕马髻是往右的啊?
究竟哪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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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极刑!
谢令鸢已经“哎呀呀”地从萧怀瑾身上爬起来,跪地赔罪道:“陛下,臣妾不是成心的……”
丽妃捂着脸惊呼,武明贞亦是手足无措,心中却好整以暇,等着丽妃归去沐浴。谁料丽妃拍了拍头上的灰尘,烦恼道:“德妃姐姐,看来mm要去你那边叨扰一下了。”
只是……那堕马髻……如何变成往左的了?
可现在,武明玦总不能把发髻拆下来重新梳啊,发髻要拆要梳可要半个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