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黑衣人便飞步冲过来,一剑刺向她的喉咙,陈梦蝶胳膊一探,长鞭波浪飞出,紧紧地缠住对方的剑,她用力一拽,对方竟然纹丝不动。
陈梦蝶抱住衣服,固然对楚子域的无礼恨得咬牙切齿,却也不得不平从,毕竟身上的衣服黏糊糊的,太不舒畅了。
太打击人了!陈梦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冷静地脱掉湿透的衣服,真难堪,内里的肚兜也湿了。
楚子域见她这副蔫了吧唧的模样,也懒得跟她多做计算了。
“如何,很奇特?”楚子域一边帮她扎紧了伤口,一边挑眉问道。
男人将目光落在陈梦蝶身上,只见她用一只手紧紧地捂着受伤的右肩膀,鲜血顺着指缝往外流。
“我阴魂不散?要不是我,你早就去地府拜访阎王爷了。”楚子域用力在伤口上打了个结,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你身上湿乎乎的,睡得着吗?”楚子域眯了眯眸子,目测了一下她的胸脯,“我都能看到你平坦的胸脯了。”
“你不介怀我抱你吧?”楚子域暴露一抹坏笑,看得陈梦蝶的心砰砰直跳。
“你不准偷看!”陈梦蝶凶巴巴地说。
男人毫不踌躇地割下一角衣料,蹲下身来道:“别动,我帮你包扎。”
“我说我介怀。”陈梦蝶别过甚去气鼓鼓地说,她又羞又恼,羞的是她仿佛很喜好被楚子域抱起来的感受,恼的是她竟然脸红了。
“感谢你救了我。”陈梦蝶昂首望着他,神采惨白。
闪电阵阵,映着黑衣人那张白纸般的脸庞,他有着尖尖的下巴,薄薄的唇,冰冷的眼,手中的长剑寒光闪闪,化作闪电飞来,陈梦蝶来不及收马,咕咚一声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他弯着腰,两人离的很近,相互的呼吸胶葛在一起,她气恼道:“你干吗?我很累,还不答应我借你的床用一下吗?”
他的身上披发着一股好闻的竹香味,有种安抚民气的力量。
“当然介怀。”话音刚落,双脚已经离地,楚子域为了不弄伤她的胳膊,从左边把她抱起来,长腿一迈上了马车。
她的右肩膀受了伤,行动起来有些不便利,以是行动很慢,包扎的处所因为她的行动又排泄了一些红色。
陈梦蝶脚下一滑,脑袋重重地磕在树干上,面前一黑,差点晕畴昔。
俄然大滴雨点落下,不一会儿就恍惚了天幕。
乒乒乓乓,剑刃生花,闷雷霹雷,闪电狼籍,陈梦蝶被对方逼得太紧,步步后退,而对方招招毙命,紧逼不舍。
就在陈梦蝶艰巨地穿另一只袖子的时候,一双温热的手掌扶住了她的肩膀。
他捂住胸口,敏捷退出一丈开外,只见行刺他的是一名头戴帷帽的男人,固然他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感到他身上冰冷的杀气,黑衣人自知不是他的敌手,扔了一颗烟雾弹趁机逃掉了。
楚子域松开她,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干爽的男装,顺手扔在了她的脸上,“换下来。”
昨夜她本就没歇息好,再加上舟车劳累,她的体力已经被透支了,这一闪顿,她早就没了力量,因而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挥剑砍来,却也有力抵挡。
就在陈梦蝶挪动步子艰巨前行的时候,一把雨伞举在了她的头顶上方,挡住了大雨,只听得麋集的雨滴落在油纸伞上噼里啪啦的声音。
她如何能够不介怀?从小到大,除了父王,再也没有别的男人抱过她。
受伤处传来一阵阵锋利的疼痛,鲜血染红了衣袖,她强忍住肩上的痛苦,吃力地挡住黑衣人的进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