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家,思忖了下,再走动,脚步就有些虚飘,绯儿忙上前扶着她:“娘娘,您谨慎些,肩舆已经在内里候着了,时候还来得及。”
“娘娘放心,奴婢明白该如何做。”
痛快!季静梅在心底感慨了声,没想到冯燕如许温温吞吞、犹踌躇豫的性子也有发作的一天,可见那天楚曼曼做的事儿已经触怒这位娇女了,那她不介怀再加把火。
几个寺人不过是宫里干苦活儿的,常日里没有几个月钱,抬肩舆又不比在主子身边近身服侍,得不了多少赏银,但是如果一旦肩舆出了事儿,他们倒是连命都要赔上。本来这一起上几人对梅婉容另有一两分牢骚,逛逛停停,最是破钞体力,但现在得了些银子,想想常日里梅婉容根基上都不消肩舆,他们也挺安逸,又戴德戴德起来:“女人严峻了,服侍主子是我们应当的,说甚么辛苦不是臊哥几个的嘛,再说,娘娘受了委曲,又睡不好,表情不好,不惩罚我们,已经是仁慈之心了。”
一炷香的路愣是在绯儿的怒斥下逛逛走停停用了足有两炷香时候,肩舆这才到了长乐宫门口儿,绯儿递给抬肩舆的几个粗使寺人些碎银子:“几位受累了,实在是我们娘娘昨夜,没有睡好,今儿这脾气就特别大,头也疼,肩舆略微晃一下娘娘就不舒畅。”
“不进就不进呗”,季静梅眨了眨眼:“起码证明皇上还记得说要来本宫这儿,实在本宫对他来不来还真不在乎。”
“是啊,是啊,得病的自该报备皇后娘娘才是。”
她应一下,快步跟上季静梅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长乐宫,守门的宫女瞧见季静梅时候,愣了一下,忙福身存候“见过梅婉容,娘娘万福金安。”
主仆二人走出宫殿,绯红色的肩舆停在未央宫门口,季静梅却顿住了:“姑姑,这儿离长乐宫只要一炷香的路,本宫用肩舆是不是有些太张扬了?”
“阮宝林倒是天真浪漫,只是这宫里倒是该谨言慎行才是。”她转头去看冯燕:“皇后姐姐,臣妾记得,宫里有条端方,久病的妃嫔要给您汇报,宫里还应当配给她一个医女,不晓得是也不是?”
“是吗?”季静梅打了个哈欠:“一向在思翠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