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忙笑着替绛云讨情道:“不过戋戋小事,贵妃嫂嫂何必起火,许是这丫头真是脚下被甚么绊住了。”说完,别有笑意的看了眼宋云程,又道:“本王出来换身衣裳,劳烦邱太医再去熬一碗药来。”
用好了午膳后,允娘清算着桌上的碗筷,宋云程想着也该告别了,刚一起身,便听得沈越道:“这会儿日头还大,贵妃嫂嫂不如多坐会儿再走,碧霞居里有处竹苑,贵妃嫂嫂可往那儿逛逛。”
邱太医不再多言,端着药往屋子里,向沈越道:“十王爷,您该喝药了。”
太阳垂垂偏移到正中,沈越提着两条鱼上来,笑着向宋云程道:“贵妃嫂嫂如果不嫌弃,不如去我的碧霞居里坐坐,允嬷嬷最会做红烧鲤鱼。”
绛云在旁笑着道:“主子晓得真多,您要吃莲子,何必本身脱手,等这里的莲子长好了,奴婢便与和喜、和贵来采些归去给您吃。”
沈越放动手里的药碗,笑着向宋云程解释道:“哦,本王在疆场上受了些伤,迩来旧疾复发,皇兄才特地留本王在宫中静养,由邱太医专门细心替本王调度身子。”
宋云程与沈越,一个是皇上后妃,一个是皇上亲弟,宋云程本不该应下沈越的聘请的,只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沈越靠近她送她新月玉佩的心机总要去摸清楚。
绛云忙站好,惶恐的道:“十王爷恕罪,奴婢不是用心的!”
这应当是宋云程自借着蒋贵妃的身材重生以来,吃的最轻松安闲的一顿饭了,仿佛并非是在深宫当中,像是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了普通。
宋云程脸露怒意:“你这丫头怎如许毛毛躁躁的,办事没一点坚固,你如果再生出甚么不该有的心机,别怪本宫心狠把你赏了给寺人对食!”
宋云程带着绛云于凉亭中坐着,自池面吹来缓缓的风,前些天另有些春寒,这会儿竟有几分夏热,宋云程手里拿着把丝帛团扇悄悄的摇着,指着池里的芙蕖安闲的绛云道:“再等一两月,这里的芙蕖都开了,必是一番美景。莲子成熟了,还能吃莲子,得本身下水去摘吃起来才会别有一番滋味。莲子能清热养心安神,是夏季里吃的好东西。”
“也好,这会儿归去,寿禧堂里怕是还没筹办午膳,这儿离碧霞居也近。”
果然杨淑妃应了下来,倒没有当即让周宝林来寿禧堂里,好歹是个六品宝林,总要找个恰当的来由。
池中莲叶闲逛得短长,宋云程和绛云忙起家来,惊奇的看着池里莲叶闲逛的处所。沈越扒开莲叶从池水中出来,见宋云程在凉亭里正看着他,忙笑着解释道:“本王闲来无事,便下池里捉鱼,何如拌得一身泥水,却未捉到半条鱼。”
宋云程向沈越微微点了头,绛云眼尖,瞥见沈越身边由浑浊垂垂转为清的池水里正有一尾鲤鱼落拓的摆动着尾巴游动,忙指着那儿道:“十王爷,您左脚边上有一条鱼!”
宋云程点头,吉方便过来筹办引着宋云程去竹苑。
绛云想开口劝劝,可见宋云程已经跟在沈越的后边走了,只好谨慎的跟着一块儿去。
宋云程道:“气候好,本宫出来走动走动,便过来看看十弟。”
宋云程也瞥见一条鲤鱼,指着道:“那儿,那儿,将近游走了!”
还未走出屋子,太病院里的邱太医端着一碗药过来,迷惑的看了宋云程一眼:“贵妃娘娘也在?”
想来这就是沈越说的允嬷嬷了吧。
宋云程停下步子,回身回了屋子里,看了眼沈越端在手里的药,在沈越就要喝的时候,俄然开口问道:“十弟这是如何了?病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