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程忙推让着谢道:“有劳十王爷体贴了,本宫已无大碍。”说罢,退开两步,与沈越隔远了些。
绛云拿了薄毯过来给宋云程盖上,唤了素心素怡出去服侍着,她便往内里忙活去了。
一向留在澄辉宫里刺探动静的和喜临到傍晚时才仓促的跑回到宣宁宫里,带着忧色,擦了把脸上的汗,才松了口气的道:“主子,是秋月轩里的楚美人教唆了宫女碎玉在萧秀士的药里下了毒。皇上已经差人往秋月轩赐毒酒了。”
宋云程叹了声:“如此说来这楚秀士并非心很暴虐之人,不过是让萧秀士病了一阵子,皇上就赐了毒酒,可见皇上真是无情的很。”
宋云程也看得明白,如果真有嫔妃关键林素瑶,为何只是投毒让她病着这些日,怕是林素瑶用心设了这个局,想来这事林素瑶又是冲着她来的。宋云程温馨的坐在宣宁宫里等着来人,倒是等了几个时候都未见有人来宣宁宫。
“时候不早,本宫该回宣宁宫了,就不打搅十王爷的兴趣了。”两人同处一个凉亭里实在不当,宋云程欠身道,回身出了凉亭,仓促的走了。
沈越微停顿下脚步,冰冷的道:“本王不过是个只会行军打战的粗人,,倒是皇上文韬武略,在诗词之上非常精通,崔秀士有不解之处还请去找皇上扣问。”说罢,便涓滴不断留的走了。
倒是不想,才出宣宁宫便听得宫闱墙角四周宫人们群情纷繁,都在相互说着那日夜晚宣宁宫里如何折腾,何时进了男人,男人是何时分开的,更有离谱的说皇上一向没进宣宁宫,但宋云程可没孤单着,好些男人都办成寺人的模样进了宣宁宫,到天亮时分才拜别……总归是各说纷繁,各种版本都有。
宋云程正用心研制着一种痒痒粉,绛云进屋子里来禀道:“主子,皇上查到萧秀士宫里一个叫碎玉的宫女每日在萧秀士喝的药里下了毒药,才致萧秀士病了这么一阵。”
绛云摇点头:“澄辉馆里正审着,皇上和杨淑妃都在,估摸着一会就会审出成果来。”
那楚美人入宫三年多,沈洛并非很宠嬖,并且娘家在朝中并无权势,又并非是杨淑妃或者宋云程一派,撤除楚美人也不会获咎到杨淑妃和宋云程。
“十王爷留步,听闻十王爷对诗词非常精通,我有一处诗词揣摩好久仍有些不解,想求问十王爷一二。”崔直言开口叫住沈越。
宋云程因着发热头疼的短长,也偶然同她们说这些绵里藏针的话,表示绛云和素心将选好的礼品送到各位新人的手上,世人均谢恩退去。
宋云程这才走了没一会儿,沈越正要转成分开,却见崔直言已经往这边过来。
林素瑶这回身子养了几日,便就大好了,她升了美人,沈洛也觉澄辉馆离德章宫远了些,便选了宣宁宫边上还空着的承德宫让林素瑶住下,眼下承德宫还补葺着,林素瑶临时先住澄辉馆里。
和喜看了看宋云程迷惑的神采,往下又小声的道:“皇上体恤萧秀士遭了如许的罪,已经下旨晋封萧才报酬美人,明儿一早旨意就下去。”
听着宋云程这话,绛云连连劝道:“主子可别再说这话,若让旁人听了去又要生出是非来。”
“主子思虑的是,十王爷毕竟身份特别,我们不该与十王爷有过量来往。”绛云应下,谨慎的扶着宋云程。
“此处倒是个清净之地,十王爷果然是风雅之人。”崔直言含笑着走迩来道。
只是,连着好几日崔直言都呈现在碧霞居周边,冒充与沈越赶上。为此,沈越均疏冷避开。以后沈越又告病闭门不出,崔直言打着体贴的幌子上碧霞居来扣门问候,倒是还未进碧霞居就让吉利给劝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