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魂梦[第3页/共5页]

李玉那里懂这个，点头晃脑持续道：“这盒子也罢了，小主快翻开看看里头的东西，才叫用心呢！”如懿见海兰尚未醒来，遂也翻开一看，只见两掌大的玛瑙盒子里，列举着一排排绿梅的花苞，盈盈未开，如绿珠点点。更有一薄薄的红梅胭脂笺，她取过展开，倒是天子亲笔，写着“疏疏帘幕映娉婷，初试

再不济，逢年过节总能见上。你现在在纯妃宫里，她又有亲生的三阿哥，你凡事得格外谨慎顺服，明白了么？”

三宝目光一凉，低声道：“这才叫日久见民气呢。时候久了，甚么飞禽走兽都忍不住要出来了。小主，我们要不要把那些太医截下来，向皇上告密嘉嫔？”夜的羽翼缓缓垂落，掩去天涯最后一缕蛋青色的光，将无尽的墨色囊括于紫禁城广宽的天空。那种暗中的郁积，教人望穿了双眼，也望不到渴盼的一丝敞亮的安慰。窗台上供着的一束腊梅送进一缕如有若无的清暗香气，叫人神清气冽。如懿沉着脸道：“不必了。皇上能治太医的，也不过是一个用药不当之罪。愉嫔胎儿过大，催产药量用得重些也是不免。仅仅是见过嘉嫔身边的宫女，也算不上甚么确实证据

永璜眼中有晶莹的泪珠：“儿子明白。”

半阕的相思，便也是下半阙里她三年冷宫韶华苍苍的哀情。“小炉独守寒灰烬。忍泪低头画尽。眉上万重新恨。竟日无人问。”她低低呢喃，在暖融融的殿内细细抚摩本身的十指。与旁人分歧的是，她的手当然也戴着宝石嵌金的戒指，佩着富丽而尖细的珐琅点翠蓝晶护甲，纤手摇摆的刹时，那些宝贵的珠宝会映出彩虹般的华泽，曳翠销金，教人目炫神迷。但是细细辩白去，哪怕有鹅脂调了珍珠蜜日日浸手，但气候乍暖微寒的时节，旧时冻疮的寒痛热痒，无不提示

并没有惢心应和的声音，如懿才想起来，彻夜并不是惢心守夜当值。回声赶来的是小丫头菱枝，年纪虽小，却也机警，她忙披衣过来问：“小主但是口渴了？”

种，来日我都要一一还报在她们身上！若老天爷真要怜悯她们，恨我们暴虐，那就全都报应在我珂里叶特氏海兰身上。我只要姐姐和我的孩子万全就是！”

小乐子看他成竹在胸，仿佛与常日阿谁循分寡言的大阿哥判若两人，也不敢再吱声了。如懿回到宫中，想着世情翻覆，亦不免苦衷如潮，到了二更天赋蒙蒙胧胧睡去。固然入了仲春，都城偏北，地气仍然酷寒。殿顶用着厚厚的灰鼠帐，被熏笼里的暖气一烘，更加感觉热得有些闷。光芒暗淡

如懿半垂着脸颊，伤感不已：“旁人害你，我天然是恨在心上。但是海兰，我的手也不洁净。我的手害死过性命，只是我没有生养孩子，以是本日的事伤在你身上，不然便是这报应落在我身上了。”海兰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暴露不屑之色：“姐姐竟然信赖天意报应？如果世上有报应，她们数次残害姐姐，为甚么还没有遭到老天爷的报应！所谓报应，从无天意，只在报酬。本日她们要我和姐姐所受的种

的室内，紫铜砥砺的仙鹤，衔着一盏绛烛笼纱灯。灯光昏黄暗红，像旧年被潮气沤得败色的棉絮普通，衰弱地闲逛。

如懿实在是舍不得，心疼道：“这些年母亲不在你身边，你都这么过来了。你必然凡事都做得极好，不必母亲担忧。”

海兰问过孩子安康，长松了一口气：“万佛护佑，我终究替本身和姐姐生下了孩子。不管如何，只要孩子长大，我们的下半生便有了些许依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