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在仿照时才知这封信里说的是娘娘要二弟陆奇士去找呷州梅县的县令诬告一个叫做锦长生的人。”
一名衙役从一群人内里推出来了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宫女。
“锦儿是苏眉笙在御膳房熟谙的,现在两人又同在礼节司,两人相互照顾,干系极其要好。”香朱紫进一步解释着。
“那封原信可还在?”
“娘娘说……”赵小萍胆怯的看了一眼陆卿云。
珍珠想要跟着前去,却被走到门口的樊齐一伸手给挡了下来:“闲杂人等不得跟从。”
宫女那见过这等阵仗,吓得颤颤巍巍,“扑通”跪在了地上。
“接着说。”
看完信和银票后,陆卿云的神采变了变。
“啪!”关鸿光猛的一拍惊堂木:“到了这里还敢坦白?来人,每人杖责二十。”
“娘娘……”
“紫萝姐,多亏你看破誊嬷嬷的狡计,让我们装木头人,不然真要将眉笙姐给打死了,我们全都要进慎邢司……”小贵子到此时都还没规复,吓得浑身是汗。
可在皇上面前,她又不能用皇贵妃的身份来制止香朱紫。
“今后我必然听你安排,你说东,我毫不往西……”
陆卿云微微眼里闪过一丝刁滑:“本宫熟谙那么多人,如何会记得对每一小我所说的话?”
礼节司连续来了两任祸害,一任比一任暴虐,锦儿已经心不足悸,如果再来第三任,可如何是好?
珍珠不得不断下了脚步,看着他们出了主屋。
“如此镇静何为?”陆卿云不满的轻责道。
段景焕只是微微点头,连一句免礼和赐座都没有说。
阅人无数的关鸿光岂能不知赵小萍心中的惊骇:“你要照实的说,如果敢欺瞒皇上,就是极刑。”
第一百三十五章覆巢之下
这话并无不当,却也让关鸿光没了体例持续下去,总不能对着她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你还敢抵赖?”
“卑职樊齐见过皇贵妃娘娘。”樊齐中规中矩的双手抱拳道。
当关鸿光翻开信读完后,复又通过衙役交给了陆卿云:“娘娘,你且细心看看这封信和内里的银票。”
“待,待本宫梳洗一下。”陆卿云目光虚闪。
陆卿云瞟了一眼那封黑乎乎的信,冷哼一声:“本宫当然不认,那是本宫的笔迹吗?这婢女本身都说了在仿照本宫的信,焉知这封信不是她仿照出来谗谄本宫的?”
后宫当中别的人陆卿云都没放在眼里,唯独这个跟她明争暗斗了数年的香朱紫,她多少都会有所顾忌。
“奴婢是六尚局里掌管尚服的王琴。”
闻言,正在暗自忧愁的关鸿光立即一喜:“可否呈上来?”
衙役接过来呈给了关鸿光。
“堂下何人?”关鸿光问道。
“奴婢是六尚局里掌管尚仪的宋春香。”
陆卿云拿过来一看,上面详细的写了然陆奇士用五千两银子拉拢了梅县县令,教唆县令诬告锦长生杀人而使其被关进了大牢,同时,信上另有县令的亲笔划押。
这时,段景焕的声音淡淡的响了起来:“那就让她们来反复一遍你所说的话。”
樊齐并无惶恐之色,不卑不亢道:“卑职奉皇上口谕,特前来请皇贵妃往慎邢司一趟。”
“这是皇上口谕。”樊齐涓滴没有流露任何口风。
段景焕走后,统统礼节司跪着的人纷繁瘫坐在了地上,刚才的一幕,世人们是又惊又恼,更多的是后怕。
关鸿光的声音很平和,但听在陆卿云的耳中,就是一锤定音的定下了她的这一桩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