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错,的确是错得离谱。”李氏紧咬银牙恨恨道:“只怕嫡福晋到现在也不过得了一个胃寒脾虚的回禀,底子不知叶氏已是珠胎暗结。”
晴容被她锋利的目光刺得难受,“莫非奴婢猜错了?”
颠末刚才那一阵她已经沉着下来,现在晓得叶氏秘闻为时未晚,她千方百计粉饰有身之事,不过是怕有人对孩子倒霉,但是叶氏忘了一点,任何事情都无益有敝,不让别人晓得,那就意味着即便这个孩子没了她也怪不到任何人头上,只要自吞苦果的份。
晴容面带异色隧道:“虽药材不全,但据奴婢所知只要一种方剂会同时用到这些药材。”
小唐子谨慎翼翼地自怀中取出一把黑乎乎的药渣,“主子用心在厨房比及流云阁派人来煎药,固然那人一向守着药罐,但还是被主子找到机遇,趁人不备从药罐里抓了一把药渣子出来。”
晴容后怕过后又不无担忧隧道:“主子,依奴婢之见以叶秀的心计城府她毫不会甘心于庶福晋之位,且又怀着身孕,必定会想着借子上位,我们该如何办才好?”
待其退下后,李氏唤过晴容道:“你对药理很有熟谙,且来看看这些药是否果如叶氏所言是专治胃寒脾驱之症的。”
李月如神采微微一松,放下筷箸道:“这么说来,她倒是没扯谎了,找到阿谁大夫了吗?”
“谢主子。”小唐子喜出望外,连连伸谢。
李氏阴侧侧地睨了她一眼,一字一句道:“你还不明白吗?向来没有人主使,统统皆是叶秀她本身主导的一场戏,想要瞒天过海。”
晴容想一想道:“不是嫡福晋主使,莫非是年福晋?”在这贝勒府中有资格与李氏做对的除了乌雅氏便只丰年氏,除此以外她想不出另有甚么人。
风俗?李月如嗤之以鼻,那不过是哄人的把戏罢了,如此在乎药渣清楚是这药有鬼,叶氏到底在搞甚么鬼,莫非她真有身了?一想到这里李氏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李氏越听越觉不对,她虽不通医理,但这些药清楚都是益气补血之物,特别是人参、黄芪,怎会用在医治胃寒的药方中,“能看出这是甚么方剂吗?”
“明白了?”李氏拔下头上的银簪子去剔乌黑蜷曲的烛芯,烛火微微一跳,明暗不定间令她的容颜看起来有几分虚幻与诡异
李氏阴阴一笑道:“叶氏有身了吗?我如何不晓得。”
第二十六章洞悉
夜无声而安好,一场不为人知的暴风雨正在这份安好中成形。
“主子把稳手疼。”晴容赶紧扶了她微颤的身子劝道:“这类吃里扒外的东西不值得主子为她活力。”
怪不得他左手通红一片,本来是被烫出来的,李氏点点头嘉许道:“你做的很好,晴容,将上回宫里太病院给的那瓶专治烫伤的药膏拿来给小唐子。”随后又道:“你也有好一阵子没回家了,趁着这几天没事归去看看,想甚么时候返来就甚么时候返来,去之前先到帐房领二十两银子。”
现在的贝勒府就是一池混水,一个不谨慎就会搅了出来,这一点叶秀明白,凌若也明白,以是自胤禛离府后,她便过起深居简出的日子,除了偶尔去那拉氏那边存候以外,很少出净思居。
“是甚么?”李氏凝声问道,心中隐有不好的预感。
叶秀,你叛变我操纵我获得的统统,我会要你千倍万倍地吐出来,然后再将你打落十八层天国,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不到我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么多年来养虎为患,此次若不是我狐疑她所言不实让小唐子去查探,只怕至今仍被蒙在鼓中。”李氏将银簪子顺手扔在桌上恨恨道。她向来只将叶氏视为一颗棋子,未曾想这颗棋子竟然暗中将她当猴耍,还借她这手登上庶福晋之位,且珠胎暗结,当真可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