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期盼了好久的,孩子啊。
容彦脸上暴露难堪的神采,这时,一向在中间站着的东萧劝她说:“虽说皇上不让奉告娘娘,但是姐姐,娘娘如果不晓得,只怕也会日日猜想到这上头去。”
“奴婢把这事儿奉告娘娘,只是娘娘也要保重身子。反正我们之前也不是一点筹算没有,思鸢和念鸯都出宫那么久了,也不能一点子事儿都没办好。”
“娘娘……您已经有孕了三个多月了……您的月信一向不准,之前被禁足,又是诸多的事情,您月信不准也是有的――”
我听着容彦提及昨日的事儿,内心头有些泛酸,更加的不懂皇上的行动了。戴罪之身,皇上却还是肯传了太医给我诊治。只是又那么绝情,不肯留我在乾清宫,便是一分半点的但愿都未曾留给我。
容彦听了,还未曾叮咛,在一旁站着的东萧就先倒了一杯水,又微微洒在手背上试了试温度,然后便捧了杯盏递到了跟前。
“文家……”容彦一时语塞。
容彦似要辩驳,东萧又说道:“娘娘为母则强,为了腹中的孩儿也会固执起来的。更何况,这事儿另有很多的疑点――皇上如何会晓得思鸢姐姐和念鸯姐姐的出身?此中定有隐情。”
“厥后……皇上就下了圣旨……文家窝藏前朝余孽,心胸反心,依律,要判……九族处斩……然因今上慈悲,又前有端裕太子出世之喜,为了给太子积福,改判诛三族……”
我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容彦……我晓得你是为我好。只是……你总要奉告我,皇上他……到底都下了甚么圣旨吧。如许瞒着我,我会胡思乱想的。”
三个月……那么,约莫就是我被禁足之前,皇上从长春宫过来的那次罢……那次皇上吹奏了笛子,第二日静昭仪却说皇上并不会吹笛子……又是一笔胡涂账罢?
乃至――乃至在他杀了我的父亲母亲以后,还要再给他生儿育女,日夜博取他的欢心。
容彦轻叹了一口气,不说如何,却道出了别的一个我又惊又喜的动静:“娘娘……您先别惦记取文家……方才您晕倒的时候太医给您诊了脉……您……您有身了……”
一句话勾起了我晕倒前的回想。模糊记得晕倒之前,我哭诉着求皇上开恩,但是……皇上还是不肯饶过我的家人,想到这儿,我当下心头一紧。
容彦闻言,神采一暗。我见状,便有些黯然。心道,皇上他莫非竟是如此的狠心……
“至于您,皇上说罪不及出嫁女,既然娘娘已经是后妃,便不究查您的罪恶,仍旧让您禁足思过,一利用度不减。”
容彦踌躇了几分,咬了咬牙,跪在了我的面前。
只是未做父母,先为后代。我又如何放的下现在不知如何的父亲母亲?我固然身在宫中,又是皇上曾经宠嬖的妃嫔,但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母亲开罪,一点体例都没有。
我见状,便有了些许不好的预感,死死抓住了容彦的手,盯着她,等着她说出最后的答案。
容彦将我悄悄地扶起来,又在我身后垫上一个软枕,让我斜靠在床上。如许便是喝水也不会呛到。容彦服侍着我喝完这杯水,才与我说道:“娘娘可算是醒了……您这一晕倒,可把奴婢吓坏了……”
我点点头,催促她道:“我晓得,你快些说来,文家如何样了?我爹我娘――”
“文家呢?”我打断了容彦的话,我并不想听我晕倒以后是如何回到的咸福宫,我想晓得的,只要一点,就是皇上,要如何措置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