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华公主看到他们怀里抱着的猫儿,欢畅地奔向前去,抱着猫儿欢畅地说:“毛球你可返来了!”静嫔娘娘怒斥了几句,又细心的嘱托了几句,怡华公主就被几个主子接走了。
说到这,静嫔娘娘用着纤细的手指划过琴弦,一串音声响起,她缓缓的看着我说:“以是本宫意欲向皇上请旨,请你与我合奏,朱紫意下如何?”
我受宠若惊,不晓得静嫔娘娘为何如此靠近。却也从命地跟着静嫔娘娘坐在一旁,敛了衣裳,悄悄地等着静嫔娘娘弹奏这首还未曾取名的曲子。
说完,我便拿起笛子,十指或曲或张,在笛孔之间跳动着,奏的,却仍然是那一曲《盼归》。只是这一曲用笛声来归纳,较着比琴声多了几分幽婉,少了几分刚性。
我赶紧说:“娘娘有甚么事情,叮咛便是,嫔妾能做的,必然不会推让。”
过了一会,几个宫女寺人就抱着一只猫儿来到了琴亭,求见静嫔娘娘。原是这几个主子听了主子的话去找猫儿,猫儿找到了结找不到主子了。
静嫔娘娘似是很对劲我的答复,考虑了一下,说:“盼归……盼归……好,就以此为名。此曲便分为三段,一段拜别,二段参军,三段盼归。不知朱紫本日可否带了甚么乐器前来?本宫自当洗耳恭听。”
第三段盼归,笛声如旧,琴声倒是断断续续,似有似无,如烟雾环绕般梦幻,却又来去无形,似那锦书难寄,来往手札断续不全普通。笛声悲惨,又奏出盼望君归之情。
我唤了思鸢前来,将从家中带来的笛子找了出来,又向静嫔娘娘说:“因嫔妾进宫,其他乐器都过分沉重,只带了一只笛子,要在娘娘面前献丑了。”
静嫔娘娘听我奏起她方才奏过的乐曲,有些惊奇,却又宛然一笑。奏到参军之时,静嫔娘娘的琴声插手了出去,却并不高耸。仿佛就应如此普通,琴声和笛声相和,更显得兵士和家中亲眷似得交相胶葛。
怡华公主走后,静嫔娘娘才又重新净了手,坐到琴架前面。跟我说:“本日请朱紫前来,本是有一事相求的。本日听了朱紫的乐曲,只怕此事非朱紫不成了。”
一曲结束,我已泪流满面。静嫔娘娘见我如此,便说道:“朱紫落泪了,那我就更加想听听,朱紫在这琴音里听懂了甚么?”
“嘤嘤……”一声有些微小的抽泣声从梅林当中传来。这声音不成能是宫女,因为宫女都受过教诲,即便是哭,也不会哭出声音来,惹了主子的腻烦。
静嫔娘娘听了怡华公主的解释,有些哭笑不得。唤了清韵来打了水,替怡华公主擦了擦脸,又令人拿来了些糕点哄着。怡华公主本就活泼敬爱,一会的工夫,就又笑嘻嘻的了。
娘娘用手抚着面前的琴,看着我说:“皇上说,来岁春季里,要派雄师去西南。到时候,天然要办一场宴席来送别诸位将军。皇上让我在宴会上献曲,我一向感觉此曲仍有那里并不完美……本欲请朱紫解惑,但本日合奏,却让我耳目一新。”
静嫔娘娘见了我,面漏忧色,从琴架前面站起来,迎了出来。扶我起来,又笑着说:“这还未到时候呢,天然不算来迟了。快来快来,听一下我这新作的曲子。”
然后梅林当中就钻出来了一个小女人。看上去约莫只要5、六岁的模样,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挂着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细细碎碎的流苏,走起路来流苏摇摇摆晃的,非常都雅。白白净净的脸庞,细细轻柔的肌肤。苗条如画的双眉上面,一双敞亮的小眼睛正闪着泪花。一双小手皓肤如玉,正拿着一块帕子擦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