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个,凌若抿了一丝浅笑道:“我再看重,也得他本身有本领,办得好皇上交代的差事才行。”
“之前服侍你的阿谁小主子吗?我天然记得,潜邸里出去的那起子主子,除了年羹尧以外,就属他最得皇上倚重,现在已经成为浙江总督,比他还早出府外放的张成至今还不过一个四品官。再加上年羹尧如本日落西山,不复之前的宠任,他可谓是统统主子中的第一人。”这般说着,瓜尔佳氏又道:“我记得之前在府里时,他凡是回京都记取来给你存候,带着一大堆任官地的土产小吃。总算是一个故意有肺的主子,不枉你对他一番种植看重。”
瓜尔佳氏摇点头,不去想这些,转而道:“对了,你去冷宫的时候,可有看到年氏?”
瓜尔佳氏敲一敲信纸,迷惑隧道:“李卫是无能不假,可与这信上提到的事有何干系?”说到此处,忽地心中一动,脱口道:“难不成你想……”
凌若放动手里喝了一半的姜茶,哂然道:“想在这宫里走得安稳一些,太医的襄助是必不成少的,而靳明华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瓜尔佳氏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悄悄敲着桌子,好一会儿方缓缓道:“你我现在在宫里没有可托的太医,若他能入宫不失为一件事好,可靳太医始终背负着暗害阿哥的罪名,宫里是不会答应一个罪人的弟弟入宫为太医的。”
“不错!”凌若的答复证明了瓜尔佳氏的猜想,只听她说道:“李卫现在为浙江总督,浙江一地百姓尽归他统管,要捏造一个的户籍并不是甚么难事,到时候靳明华便能够改名改姓,成为从浙江来的大夫,没有人会晓得他与靳太医之前的干系。”
这场雨一向下到早晨还未停止,且瞧着越来越大,凌若捧着茶站在窗前,看雨水冲刷着地上的泥土与黄叶,所幸没有甚么风,不然连窗子都没法开了。
瓜尔佳氏正在喝姜茶,看到她这丝笑容,不由得奇道:“信里写甚么,让你这么欢畅?”
凌若被她严峻的模样逗得一笑,拉下她的手道:“不过是说说罢了,姐姐这么严峻做甚么。”
“那我待会儿归去后就写信。”瓜尔佳氏抚一抚裙道:“我那些家人虽说帮不上甚么忙,但还算刻薄,不至于做出背后捅刀的事。”说这些的时候,她想到的是温如言,若温如言不是温家的女儿,想必现在还好端端的活着,与她们谈笑风生,只可惜这世上并没有如果二字,有的只是遗憾,穷尽平生也弥补不了的遗憾。
“总之如许的话不准你胡说!”瓜尔佳氏语气倔强的说着,然内心倒是忐忑不安,温如言临死前说的那句关于凌如有大凶的话一向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乃至于有一次梦到凌若身首异处,鲜血淋漓的模样,吓得她当即惊醒,浑身皆是盗汗。固然这个梦看起来怪诞不稽,却仍然令她心不足悸,始终忘不了阿谁骇人的画面。她已经落空了温如言,毫不成以再落空凌若,哪怕拼却本身这条性命不要,也必然要护凌若安然。
瓜尔佳氏点头道:“不错,他哥哥的死,足以让他与皇后成为死敌。对了,我家属在朝中也有几分权势,到时候能够帮着保举靳明华,让他顺利成为太医。”
瓜尔佳氏点头不语,亦没有再就温如倾的事问下去,如此一起走到承乾宫,此时雨已经下得极大了,四周尽是昏黄的雨水。到了檐下,水秀过来收了伞,屈膝道:“主子,谨嫔娘娘,奴婢已经备好了姜茶,请去饮一盏袪袪寒气。”待要下去,忽地又道:“主子,刚才守宫门的公公送来一封信,说是徐太医派人送来的,奴婢放在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