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那拉氏讶然抬起眼眸,耳下一对素银坠子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美好的弧线,“我为甚么要怪你?”
年氏口口声声说凌若与世子的死有关,而那拉氏身为世子亲娘,却当众说凌若无错,这不吝于当众刮年氏的巴掌,气得年氏神采发白,菱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那拉氏,她到底在搞甚么鬼?
那拉氏心知她想说甚么,当下微微一笑拍了她的手背道:“你不消说,我内心都稀有。”许是大病初愈的原因,她的手极凉,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那拉氏未理睬她,径直走到凌若面前弯身扶起她柔声道:“起来吧,你没有错,无需下跪。”
那拉氏浅浅一笑,纤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暗影,“晖儿生前与你投缘,常在我面前提及你,现在他已经去了,我不想你再出事。”
“福晋,您真的不怪我?”凌若抬开端问,声音里有难以矜持的颤抖。
凌若打动的落下泪来,从未想过那拉氏竟会如许信赖于她,连闹得沸沸扬扬的流言都未能影响半分,当下张口道:“福晋,我……”
那拉氏略略点头,又转向年氏道:“mm不说话但是有甚么定见?”
那拉氏扶了翡翠的手一步步走下来,大病初愈的她身形极其薄弱,看起来仿佛随时会倒下,但每一个打仗到她目光的人都不由自主垂下了头,不敢与之对视,有一种莫名的害怕在此中,模糊想起,这位才是贝勒府的正主。
“都是自家姐妹,说这话难道见外了。只要你好生奉侍贝勒爷,替贝勒爷开枝散叶生儿育女,就是对我最好的酬谢了。”说到这里的时候,那拉氏鼻尖一酸,望着一向握在手中的玉佩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