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计在将玉镯还给凌若后,去背面将大朝奉给请了出来,这位大朝奉,在这产业铺里已经做了十几年了,是当铺中最有经历的鉴定专家,凡过他手的东西,都没有出错误。
郑叔轻咦了一声,插话道:“这对玉镯子玉色洁白,光芒温润,看模样是个好东西啊。昨日候家大蜜斯出嫁时,手上也带了一对白玉镯子,瞧着仿佛还没这对好。”他常去大户人家听差,晓得在大户人家眼中,玉比金银要贵重很多,并且玉色越纯洁越好,以是他一见到凌若拿出这对镯子就晓得代价不菲。
凌若悄悄叹了口气,回到里屋从板床下摸出一个小布包放到石母手中,“大娘,您翻开来看看。”
“这对镯子是用整块的羊脂玉掏制而成,拿去典当,三百两应当不成题目。”实在这对镯子代价在令媛以上,不过,一来玉价难衡量;二来,当铺为了多赚银子,必定想方设法压价,不成能真合法到这对玉镯的代价。
“多谢凌女人!”石母冲动地老泪纵横,石生,石生终究有救了!
伴计本不觉得意,觉得她所当的镯子就是一对浅显玉镯,顶多不过几两至十几两罢了。然当他拿到那对镯子的时候,立时就晓得本身猜错了。
“这事……让我再想想。”石母固然已经被郑叔说动了心机,但一时还是有些难以下决计。
玉质洁白,质地细致,光芒津润,状如凝脂,这镯子……莫非是羊脂玉镯?若真是如许的话,那这镯子的代价但是难以估计了。
“大娘不消说,既然镯子我拿出来了,天然是要去救石生的,正像您说的,若没有石生,我本日不成能还活着。您与郑叔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这就拿去典当。”
“这不如何好吧。”石母有些踌躇隧道,凌若肯将这么贵重的镯子拿出来救石生,足见她为人重情重义,且心肠仁慈,这般赶她仿佛有些不近情面。
石母依言翻开,看到包在内里的是一对镯子与几枝珠花,瞧着有些眼熟,细心辩认了一阵,发明是凌若被救返来时带在身上的金饰。
凌若淡淡地报出一个数,“五百两。”这个价只要这对玉镯子的一半,已算是很少了。
大朝奉用心皱了眉道:“这玉倒是羊脂玉,不过光彩不敷均匀,油性也不是很重,值不上五百两,我顶多给你二百两。”
“请女人稍等,我去请大朝奉过来。”五百两但是一笔大数量了,伴计不敢做主,也怕万一本身看走眼,这赔出去的银子可得由本身来弥补,五百两,赔到本身死怕是都赔不上。
“真的吗?”石母将信将疑地问,她现在已经全然没了主张,只能死死抓住凌若这根拯救稻草。
石母不晓得甚么是羊脂玉,只晓得按凌若的说法这对镯子很值钱,能够救她儿子的命,她颤抖着道:“凌女人,可否……”
凌若也不与他废话,直接将镯子往柜台上一放道:“我要当这对镯子。”
凌若想到能够会被压价,却没想到这位大朝奉心黑到这等境地,一千两的东西被他生生压到两百两,真欺她甚么都不懂吗?
大朝奉接过玉镯后,拿着放大镜仔细心细地看了个遍,又让端来一盆水,将玉镯放在水中,隔了一会儿再拿起时,玉镯之上滴水不沾,能够确认这的的确确是羊脂玉,并且论水头与油性,是羊脂玉中的上品。这对镯子若放到珠宝铺中,没有一千两银子,说都不要说,现在只当五百两,已是差未几即是贱卖了,不过贩子厚利,进了当铺的东西就没有不压价的事理,不然他们吃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