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十三阿哥府门前停下,胤祥现在是贝子,以是非论府邸大小还是各处仪制都是按着贝子的仪制所建,不比雍王府。
凌若在年氏以后上马车,在轮到伊兰时,她歪着小脑袋有些难堪地瞧着车夫蹲下的背,仿佛不知从那边下脚,年氏冷哼一声,扬了斜长入鬓的娥眉道:“这位二蜜斯该不会是连马车都不晓得如何下吧?”
胤祥无法地看看了他,就晓得免不了要会面,唉,但愿四哥没事,不过瞧四哥的样,他实在担忧。
“很好。”胤禛尽力挤出一丝笑容,那拉氏在一旁瞧出这氛围不对劲,忙笑着打岔道:“真是好巧,只比凌mm早了一个多月呢,看来皇阿玛要一下子添两个皇孙呢。”
七月初七,胤祥大婚的日子,晓得凌若要随胤禛去十三阿哥府,伊兰说甚么也要跟着同去,无法之下只得带了她同业,所幸伊兰长相甜美又极会说话,一起上哄得那拉氏极其高兴,连胤禛亦含了一缕笑意在唇边,唯独年氏将脸转向窗外,不加以理睬。
在胤禛等人奉上礼后,凌若取出那张七弦瑶琴笑道:“没甚么好东西,仅以此琴恭祝十三爷与十三福晋琴瑟合谐,百年好合!”
自古以来,皆是情关难过,连本来睿智沉着的胤禛也逃不脱这一关。
她因为胤禛带凌若与伊兰同来的事,但是憋了一肚子气,一个贱婢有何资格与她同坐一车,即使晋了庶福晋仍然是贱婢。
在与每个官员都一一打号召后,他握了湄儿的手朝胤禛走来,点头唤了声:“四哥四嫂。”
胤禛整小我浑浑噩噩,眼中除了那张脸再容不下其他,如许的非常莫说那拉氏年氏,纵是伊兰也瞧出不对劲来,扯了扯凌若的袖子小声道:“姐姐,四爷好怪啊,他是不是熟谙那位八福晋。”
“多谢……凌福晋。”胤祥朝凌若挤挤眼,及时改了将要脱口的称呼,在将瑶琴交给下人拿下去后正要引他们入坐,门口有人高喊道:“廉亲王,廉福晋到!”
“混闹,这么高跳下来,万一伤了脚可如何办?快踩着他下来。”那拉氏催促了一句。
“四哥!四嫂!”看到胤禛,胤祥忙不迭迎了上来,本日的他身着皇子吉服,服色金黄,两肩前后各绣正龙一,腰帷行龙四,裳行龙八,披领龙二,袖端方龙各一,中有襞积,下幅为八宝平水;头上则是石青片金缘二层顶带,上缀朱纬,前缀舍林,饰东珠五,后缀金花,饰东珠四。
胤祥本就长得极是英挺,再加上长年习武,身上自但是然有一种武者之气,现在穿了这一身吉服,更加显得英姿勃发,瞧得跟在前面的墨玉一阵目炫神移,内心更有种酸溜溜的感受。
“感谢四爷。”伊兰抬头一笑,天真烂漫的笑容传染了胤禛,薄唇微弯,抚了伊兰缀在发间的珍珠道:“难为你小小年纪便有这等心肠,晓得谅解别人。”又对那车夫道:“今后二蜜斯坐车,都备一个凳子。”
说话间,十三阿哥府的人迎了出来,恭请胤禛一行人出来,十三阿哥府张灯结彩,喜庆繁华。胤祥正在内里迎客。今儿个是他大婚的日子,固然不得宠,但皇子的名份毕竟摆在这里,朝中大大小小官都来了,将前院坐得满满铛铛,即便真有事不能来的也派人奉上贺礼,祝其新婚大喜。
这是凌若第二次见到这位朝中高低皆奖饰有加的八贤王,听闻其母良妃乃辛者库出身,是康熙统统妃嫔当中出身最卑贱者,至康熙三十九年方才册嫔。因其出身之故,是以胤禩甫一出世便交由大阿哥生母惠妃扶养,与惠妃豪情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