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扬灵一时讪讪,只得掐断话头。回身抚摩一只青瓷花瓶。蔺枚从未如本日般喜怒无常。莫非是因为流言之故?
他迎上前去:“陛下对我不满?”
蔺枚将她一把扔到床上,扯开衣服就覆上身去。在他身下的宋扬灵闭着眼,侧着头,受刑普通。
他坐在榻上,看宋扬灵穿了一身月白衫子,头上珠饰也极尽简朴,在世人簇拥之下,平静得像从月宫里走来。不知怎的,他俄然想起孟昱。仿佛就瞥见孟昱站在宋扬灵身侧普通,倒也是郎才女貌,相得益彰。
想到此,他脑中再无复苏认识,下狠劲一咬,也不知咬了多久,俄然尝到一阵腥甜。
孟昱听出逐客之意,只得说:“请陛下保重龙体”,才告别外出。
蔺枚望向她:“如何?”
蔺枚不由自主握紧了双拳,上高低下打量孟昱——恨不能一口吃了似的:“为何要问皇后?皇后乃朕的老婆,你平白无端提她做甚么?”
宋扬灵皱着眉道:“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张,不过解一时之急罢了。悠长来看,倒是养虎为患。以现有兵员来算,军费已经太重,若再行征召,必将破钞更多。这些钱又将来自税赋,百姓承担岂不一年重似一年。再则,流民良莠不齐……”
魏松仓猝摆手,又俄然点头。
宋扬灵心中也难过得紧。她进宫这么多年,再没见过如太皇太后这般,说话敞亮又夷易近人的人。她叹道:“陛下如偶然候,无妨多去看看太皇太后。”
魏松又缓慢地说:“陛下也听到了这些流言,估计有些不痛快。总之,你统统谨慎。这段日子,就别老虎嘴上拔毛,该顺着陛下的还得顺着。宫里,也还是少来为好罢。”他说完,等不及孟昱答复,又道:“叫人瞥见我同你说话,又有的人编排的了,我得从速归去。”说完,便一溜烟往勤政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