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事情有变。风声走漏,皇后晓得本日打算,早与孟昱在宫中设伏。现在潘大人正与陛下躲藏,请将军马上进宫救驾!”
“将军!”陈绍礼一把抓住他的袖子:“还踌躇甚么!事急从权!陛下的命,潘大人的命,都等着将军!”
他在城楼上,瞥见从宫内方向跑来一个清癯身影。接着风送来那人的叫唤:“李将军!李将军!”
陈绍礼的呼吸尚且不稳——不晓得是跑的,还是急的,或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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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
潘洪度一起行进,面色沉肃,甚是气度不凡。
她听了,一句话不说,拔脚就往里走。
“如何诸位大人也来了?怕是于理分歧罢。”宋扬灵轻笑一下,带着点不加粉饰的讽刺。
陈绍礼跟着世人一道往凤銮宫走。脚步却越来越慢,待人不重视时,转个方向,竟往东阳门去了。
宋扬灵脸上浮起对劲笑容:“我只要你做一件很简朴的事情。”
潘洪度猛地上前一步,恨铁不成钢似的,大声冲蔺枚道:“臣所言,句句失实。皇后向来野心勃勃,娥眉之身却不甘居后宫,把持朝政,牝鸡司晨。现在更是狼子野心,企图勾搭孟昱,立大皇子为新帝。”
他长叹一声,自知局势已去。目光逐步涣散。
连蔺枚亦是难辨是非,目光只在宋扬灵和潘洪度之间来回。
一句话便将局势完整改写。谁忠君,谁谋反,就此落定。
本日,他特地带了亲兵。磨了刀,满了弦,静待一场厮杀。
本日是小朝会。
现在看来,是不满皇后干与朝政,要以谋反之名废后。
他们因办理朝政,多得宋扬灵重用。现在是否该出言力挺皇后?但是潘洪度既敢说此话,想来已有完整筹算,只怕皇后逃不过此劫。若此时为皇后说话,将来秋后算账该如何是好?
不知漏壶又过了多少些时,就听蔺枚蓦地高亢的声音:“摆驾凤銮宫!”
“还不来人!从速护驾!”宋扬灵已是吼了出来。
“潘洪度!乾坤朗朗,陛下在前,你竟敢指鹿为马,肆意诽谤!”不料宋扬灵竟涓滴不惊不慌,反而厉声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