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扬灵叹一声,道:“是了,方才陛下驾临,押班许是那会儿就发觉你不在。如何样?”
魏松一拍大腿,追悔莫及:“我就该还个更高的价的!”
军监司属于内侍省。虽在前省,不如入内省那般与后宫靠近。但倒是陛下把握军队的眼线。枢密院也好,禁军将领也好,全都得在军监司留底。确切是个好处所。
宋扬灵却神采一紧,道:“事情那里像你想得这么简朴!哪怕真有御前近侍能晓得这动静,你打通了他。贰内心不会迷惑,你一个宝文阁的小小黄门,竟有本领搞这谋生?他岂不会思疑你畴前做过些甚么,今后又还要做甚么?这等事情,风声稍露,你我的命都保不住!”
只因魏松不能出宫,就连出宝文阁都是在宋扬灵保护下,出去个一时半刻就急仓促跑返来。如果一月不给兼听斋个复书,怕那边挨不住。情急之下,只得由宋扬灵写了封言辞晦涩的信承诺下来。再由魏松托人带出去。
“说是个外埠来的财主,仿佛是凉州人氏,于京中不熟。我估摸着就是今儿撞着的那人。二十多岁吧,披金戴玉的,繁华得很。要一本《凉州条记》。但是提了个奇特的要求,附一份名单。这票据就有点毒手了……”
宋扬灵也不瞒他:“都是畴前在家时传闻的。”只因他父母无子,她自小得他父亲指导,可说是在宋昭明书房里长大的。宋昭明既是个赃官,天然没少干卖官鬻爵的事情。这套把戏,宋扬灵早听得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