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昭容在一旁看着,恨不能翻个白眼,心道:“难不成还拿皇后煞性子?!”
李锦舒放下调羹,道:“莫非还是因为偷东西那事?皇后都罚过了,如何皇上又插手了?”
皇后侧着脸在镜中看了一下,乌黑的发髻上,一朵红色碧玺配着罗娟制成的牡丹花,夺目又刺眼,便笑到:“难为你手巧,真是都雅。”
蔺常便提起过几日是太后寿辰,又问筹办得如何。
“是,王传德叫人来讲的,看了一晚的折子,到下半夜时,还把将军叫进了宫。许是有大事情。”
“晓得得也清楚。既为九嫔之首,何故只揪着一个最末等的宫女做文章!”说完立即起家,对皇后说:“朕有事,先走了。”
皇后便说:“各处都安妥了,只是太后一向说俭省为重,不叫大办。”
楚昭仪凌晨一起来未曾用饭,便去给皇后存候。不想季昭容到的比她还早,正帮着给皇后打扮。
“官家说的极是,我迟点向太后存候再讨个主张,把太后年青时交好的姊妹都请来宫里聚一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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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殴问过王传德,他说那日他固然跟着却刚好没在近前,不清楚到底产生了甚么事情。没闻声皇上起火,说了会儿话就叫押下去了。想还是为了楚昭仪的事情。”
“这才是一个后妃的仪态。气候也冷了,你们跑来跑去也辛苦。在我这里用了午膳,再陪我一道去看望太后就各自回宫罢。”
皇后自小遭到的教诲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女儿家也不能随便哭哭啼啼。现在见楚昭仪这模样真是一颗头两个大,烦得要死,但到底这几年历练出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安慰到:“你没闻声陛下说昨儿忙了一早晨,必是朝中有大事,烦心得紧。你不过撞枪口上了,也不必过于自责挂怀。过几日,我置一桌水酒,请了陛下来,你陪个礼也就完了。要我说,到那日,陛下怕是连本日起火之事都给忘了。”
楚昭仪又道:“提及恩赏,臣妾心下有一事,不安得紧。”
楚昭仪自悔讲错,不敢再往下说,只抽泣个不断。
想起儿子,李锦舒这才转怒为喜:“皇后,说得好听,也就是个名儿罢了,儿子都没有!”
蔺常点头赞成:“好主张。”说话时,见季昭容一张笑容如春日暖阳般灵动,顿时表情更加愉悦。
一句话说得皇后满面忧色。
蔺常点点头。
秀萸听李锦舒语气非常不忿,从速劝道:“毕竟提及来是皇后,皇上如何样也要给她留点面子。但谁不知皇上的心都在娘子身上?更何况,娘子另有二皇子。”
季昭容笑眯眯道:“畴前宫里风言风语说那宋扬灵甚得陛下欢心,但皇后一措置,陛下不但毫无偏袒,还惩罚更甚,显见的就是以皇后意义为重。”
蔺常笑笑,也不说方才李贤妃已经送早膳的事,顺势坐下,端起碗,道:“都来吃。”他本就不饿,略吃了一碗,漱口毕便在一旁的榻上坐下。
楚昭仪一时不辨其意,有些惊奇地望着蔺常,顿一下,才道:“昭仪始置于晋朝明秀帝,厥后因循之,为九嫔之首,位次四妃。”
季昭容欢天喜地的:“最喜好皇后这儿一道糟鹅掌。但我可不敢多吃,还得留点肚子去太后那边吃。每回随皇后畴昔,太后老是犒赏各种好吃的。”
略吃了点东西,秀萸便又道:“传闻阿谁宋扬灵被陛下关进了皇城司狱,也没闻声犯甚么大错。”
楚昭仪笑道:“这是夸你呐,如同三月新柳,光阴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