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扬灵倒是大吃一惊，一来没想到蔺枚竟然这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二来没想到皇后与德妃竟真的已有背人之事。
不过半晌之间，已稀有个动机缓慢转过。她抬开端，正面迎向皇后的目光，面庞恭谨：“陛下批阅奏章时，奴婢只在一旁候命。只要陛下命草拟旨意时，奴婢才执笔。凡是有旨意，也是陛下口述，奴婢不过记录罢了。候命时，奴婢不得站在书案旁，看不见奏章内容，是以实在不知陛下是何时批阅议储奏章。也难说切当反应如何。”
曾巩薇轻哼一声，凤目一转，显是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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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扬灵想了想，推让道：“我还是归去吃，不然都知查问起来，不好交代。叫旁人晓得了，还当我有甚么用心。”
曾巩薇面有忧色：“不过是叫人上道折子罢了，也不是甚么大事。倒是这回大家都说这是李长景主使，陛下怕是要对这位高权重的骠骑大将军有所顾忌了罢。”
宋扬灵侧头望了一眼蔺枚。她不思疑他说这话的至心。但是，他身在帝王家。有些东西，即便他不想争，别人也会逼他去争。她不由得低声道：“太子人选并不决下。”
“不客气。”素栀亦还以一礼。二人这便往外走。
“那是个聪明人。”苏如信俄然感慨了一句：“年纪小小，说话就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