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病,蔺枚反倒感觉轻松安闲。朝堂上的事情自有宋扬灵替他操心,只要严峻事件才需他点头。又有米黛筠和其他妃嫔嘘寒问暖,悉心顾问,雨成田还时不时想出些绝妙的点子来逗乐。自他即位以来,这真是最舒心的日子了。
海棠殷勤地给三人满斟了酒,暗自思忖这几人虽未曾表白身份,但口音是京师的。穿得虽简朴,但那孟公司腰间一块玉环却甚是宝贵,十有八*九是非富即贵的人物。想来那杀千刀的焦瑞亦是情愿交友的。想到焦瑞,她面上出现不忿之色。焦瑞最迩来本身这里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出来,传闻是同郑家的□□打得炽热。真是得用点手腕皋牢皋牢了。
孟昱心道此人也是坏得坦承了。子长吏治*至此,他倒涓滴不为民生着想,只愤怒于为何李知县能比他多弄那些钱。
孟昱大喜过望,问到:“那就有劳焦兄操心。不知贵亲现在那边,居何职?”他看出焦瑞提及此人时,面上有对劲高傲之色,猜想必是官员,刚才有此一问。
孟昱在一旁见海棠笑得诡秘,清楚是晓得内幕的,便道:“海棠蜜斯同焦郎君交厚,想必深知此中内幕。“
焦瑞接着又说:“顺良府、磁州,一起办理上去,花了万贯不足。本觉得千妥万妥的,熟料临了结派个李知县来。我气不过,干脆去官。那李知县,兄台可知他花了多少钱办理?”
“几位公子怎对焦郎君你这等有兴趣?”丫环猎奇插了一句。
孟昱心中好笑,道:“这过分叨扰,堆栈中也甚是便利。”
焦瑞嘲笑一声道:“顺良穷归穷,倒是有通天的人。”
因这几日孟昱几人脱手风雅,海棠很有好感,便道:“焦郎在县衙好些年,本来已是办理好要升知县的,岂料最后关头,从外埠来了个李知县,把他给挤了下去,他咽不下这口气,就干脆去官了。”
焦瑞又饮了一杯酒,才道:“实话说,我一个小小县丞,再深的我也没法儿晓得。我知晓得我常日里那些铁矿场主送我的钱都是九牛一毛,更多的都是给上头了。”他一边说,一边伸脱手指诡秘地朝上指了指:“那上头,不知上到那里。但是知府衙门,乃至知州衙门的人,见了天坑村的场主都客气得很。”
焦瑞面上暴露难堪之色,扭捏道:“这个嘛,也不怕孟兄笑话,其他县恐怕我无能为力。不过如果孟兄有兴趣,我倒是能够举荐一小我。此人乃贱内本家亲戚,他对铁矿事件体味之深,远胜于我。”
齐英道:“我道是青年公子,本来年纪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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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昱摇点头:“我天然不知”
话说孟昱探听出那首曲子的来源,便往散心斋跑了两回,与那海棠蜜斯就此结识。探听得知,写曲的焦郎君原名焦瑞,本是这子长县县丞,前二年俄然辞去县丞,回家喝酒作诗去了。
海棠亦在一旁凑趣:“焦郎最是热忱好客,孟公子莫非还担忧顾问不好你么?”
孟昱又道:“子长以外,顺良府另有几个县都产铁,不知焦兄可否领我一道去看看?”
孟昱听焦瑞这话里有话,赶快问:“噢?如此说来,这背后还大有文章了?”
“哎,不可不可。我与兄台一见仍旧,同住家中,方好彻夜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