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诚妃连连点头,“三皇子本来就因元妃而死,是应当让她支出代价。”
“畴昔了,总算是度畴昔了!”诚妃面如土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另一边,因着白狐一事,云千雪对三皇子之死大有不忍。头七那日,便遣了绿竹与李香薷两个亲去给守灵的纯妃、宫人送了头七馄饨。纯妃头七喊魂以后,便带着华年去了延禧宫中,自没瞧见二人。两人在钦安殿赔了一会儿,祭了祭,才分开。
“你哪儿能明白,儿子头七的时候,你走在黑压压冷僻清的宫巷里,你为他喊魂,你恨不能让他立时活过来。便是借尸还魂也使得,恨不得是老天爷锁错了人,抓人的儿子来换他,抓你来换他也是一千、一万个乐意的!”纯妃的声音仍旧悄悄的,仿佛她说的是再平常不过的话。
诚妃穿戴妃色绣芍药的蜀锦寝衣,肩上搭着梨花青金银线绣万福苏缎外裳,懒懒的从内殿出来。纯妃此时正顺手解着月白的大氅。她一张脸不知甚么原因,非常青白,没有半点儿赤色。
“已经立了春,可内里还冷的能够。冷的民气里发凉,像是浸在冰水里,冷的直颤抖抖。”纯妃一双瞳人儿乌黑,眼白带着血丝,能够瞧出来这很多日子都未曾睡好。
诚妃膝行着跪坐在纯妃的叫脚边,凄然哭道:“姐姐,我们都这么些年了!我也晓得,三皇子没了姐姐内心难受。姐姐,从今今后四皇子便是你的儿子。我情愿与姐姐一同扶养四皇子。姐姐说你来日的但愿和盼头没了,我的灼儿便是姐姐的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