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泓见她如此悲哀,心下是非常的难过,却半点儿也不惭愧,只道:“青萼,你还怀着孩子。身子衰弱的很,你不能染上天花,决不能。”他说话间,任由云千雪狠恶的捶着他的胸口,他倒是一动不动,紧紧的将她揉进怀里,逞强的说道:“你不能如许冲动,颜欢已经去了。你总要爱惜你本身的身子!”
云千雪脑中嗡的一声响,心中那种剜肉普通的疼痛,难以明说。
她泪水扑簌簌的自眼中落下,心中泣血。那满心的悲意,全然化作眼泪,无声抽泣。滚烫的泪自腮边划过,落在她的衣衿上,霍延泓的手背上。那温度非常炽热,让霍延泓也跟着悲切,眼圈儿发红。
好不轻易盼来了圣驾回宫的动静,却听闻,皇上在路上纳了一名嫔妃,封为琼嫔。宫中霉事不竭,西北战事又是如火如荼,天子于此时在宫外纳了一名宫嫔,自是一时激起千层浪。令六宫高低颇多猜想。
云千雪手里拿着一只用素缎做成的白兔子,两个兔子的眼睛还是用红宝石缝的。对姜子君这番话置若罔闻,痴怔怔道:“这是我们从观音庙返来后,颜欢因着我们带着云珠出宫没带上她,大发脾气。她父皇拿了这个给她,才将她哄好的。这几个月,她最喜好这只白兔子。因着白狐儿没了,她还与我说,要养一只白兔子。因为白狐儿是红色的,白兔子也是红色的。颜欢多傻,是个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