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茜萦垂眸,道:“我觉着皇上此番将我们这些人都带去木兰,只留下与云氏一贯敦睦和敬夫人,许是别有用心。”
诚贵嫔掩唇一笑,道:“嘉妃才是打哑谜呢,这回事儿、那回事儿,给臣妾听得都懵了。”
诚贵嫔立时有些讪讪的浅笑一下,撇了撇唇叹道:“这倒是说不好,撤除我,便是都有能够。”
想到此处,她便立时叫来了燕云,叮咛她道:“你奉告钱姑姑,等我们离宫以后,务必在皇上回宫之前,把云千雪措置了。本宫,再不想瞥见她了!”
王茜萦见诚贵嫔言之凿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叹道:“瞧诚姐姐说的,像是说真事儿一样。难不成此次木兰之行,便是皇上为着选后筹办的么?我们这些人都是有能够的人?”
诚贵嫔指尖在氛围中有节拍的一颤一颤,那尖细的护甲套便似是在点着人名儿一样,来回的动着,非常落拓随便,“顾妃一定,如果顾妃,还会拖到本日?至于贤妃、敦妃还是舒昭仪,实在不好说。说不准会在诞育过子嗣的后妃内里择一人出来。贤妃的皇宗子固然短命,却也是有过生养的。现在长帝姬和皇上独一的皇子都在和敬夫人处,倒是和敬夫人也是很好的人选。”她说着,端倪一低,委宛的叹道:“如果嘉妃的阿谁孩子留住,也不是不能的。毕竟荥阳温氏,也是数一数二的士族呢!”
王茜萦微微挑眉,便是嘉妃也奇特的打量着诚贵嫔,非常惊奇的问道:“如何?”她这话脱口而出,便觉着有些不大安妥,又缓缓一笑道:“你也不必拘束,我们这么些年了,都不是外人。若能当皇后,如许的心机,谁没起过?”
嘉妃拿着绢子的手点了点诚贵嫔,向纯贵嫔笑道:“再没有向她如许金雕玉做的人儿,可算是真真儿的不食人间炊火了。这么大的事儿,也能一耳朵进,一耳朵出吗?”嘉妃说着,语气里立即有些思疑与不解。
嘉妃目工夫冷的沉默着,诚贵嫔与王茜萦在一旁岔了话头,提及去木兰行围的事儿,她也没有搭言。直过了大半个时候,王茜萦与诚贵嫔不安闲的起家向嘉妃告别。而嘉妃,还沉浸在方才的言语中不能回神。
诚贵嫔似是遭到了嘉妃的赞成,翻开了话匣子,持续道:“方才太后既提起子嗣,和敬夫人诞下皇子以后,被进封不说,还赐了协理六宫之权。算是头一个可登后位的人选。只是皇上此番出行却没带和敬夫人去木兰,这么些人,独独留下了她。未出月是一说,也可说是心有忧愁,想来也不是倾慕的人选。”
嘉妃现在低声的叨咕着,“如此算来,和敬夫人算是一个。再有,顾妃、贤妃、敦妃?还是舒昭仪,旁人也就罢了,如果舒昭仪,本宫第一个便是不平的。”
嘉妃眉心一动,更加来了精力,专注的盯着王茜萦,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是说,皇上与太后都动了立后的心机了?”
诚贵嫔似是了悟了甚么,叹道:“畴前,皇上因为永安郡主的原因,对峙不立后。现在元……现在云氏被贬为庶人,废入冷宫。想来,皇上那心结也该解了吧。如此,有了立后的心机,也不奇怪!”
王茜萦眉头一蹙,一只手局促的抹平坐的发皱的裙摆,摇首道:“或许是我想多了,若皇被骗真要将云氏接出冷宫,也没有甚么不成的。摆布,我瞧着那日在颐宁宫里,很多事儿也有些牵强附会。说不准云氏另有柳暗花明的时候!”
嘉妃听诚贵嫔提起孩子,脸上的神情立时有些冰冷。咬牙,恨恨道:“该死的云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