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不免笑姜子君过分纯真,“顾氏他杀是眼睁睁的究竟,她已然是弱者,她的颓势,大家心中稀有。你们两个东风对劲,现在不管谁来帮你们说话,只怕都会被朝堂这些‘公理之士’口诛笔伐。说你们是砌词抵赖。顾氏这一回,是占尽了天时、天时、人和。”
如此,霍延泓才总算勉强将扶风县地动与云千雪临时抛清干系。可朝臣并不预备就此干休,天子这条路行不通,另有太后。
云千雪清凌凌开口劝姜子君道:“现在我们是颓势,只能以静制动。不该对,总好过胡乱应对,从而激愤满朝文武对我压抑数年的不满。”自云千雪入宫,便是争议的开端。现在这几年下来,天子在前朝,没少因着她与群臣争论。现在顾临怡他杀之事,恰好给了这些人一个攻讦她的机遇。
姜子君倒是心境翻动,气的不轻,心中大是忿忿不平。可她不是傻得,已然晓得这件事有多严峻,“她是要坐实了臣妾与贵妃要逼死她,欲加上罪,何患无辞。现在再回嘴,只怕是越描越黑了!”
“你再烦、再愁,也是无用。现在扶风县地动的事儿,让皇上得空兼顾。你如果有甚么,可难为皇上了!”
霍延泓低低的哦了一声,岔道:“海内有灾害,若穷究,当是朕的不是。朕该下罪己诏,以告上天,恳请宽宥。”天子提及“罪己诏”,立时引得群臣跪地,道:“微臣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