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倒是不觉得然的点头,也没往下深说,而是看了看云千雪。云千雪想起太后之前寻她下棋时的制衡一说,倒是转眼明白了太后的意义。姜子君也是个极聪明的人,不过是眼神来去,便懂了大半。
“定贵嫔昔日里撒痴撒娇的,实在难以应对!皇上又是一贯偏帮着元妃那一边儿的人。”站在一旁的卉春微微一叹,可惜道:“将七皇子养在漪澜殿最是皆大欢乐,娘娘与繁华同在一个宫里住着的,来往也算便利。”
卫菡萏这会儿正站在瑶华宫不远处的宫巷里,她已经在内里站了好久。方才让人进门通报,定贵嫔以七皇子身上不适不易轰动给挡了返来。她不能出来看儿子,便一向站在瑶华宫的宫外。现下冻得脸颊鼻尖儿红彤彤的,身上也是被冷风钻透了,瑟瑟颤栗。
顾临怡微微蹙眉,不耐的指了指卫菡萏。卉春忙上前扶了她起家,道:“小主您先别哭,您要求娘娘做甚么,得先把话说明白才好!”
卫菡萏闻声顾临怡松了口,立时戴德戴德,又是连连叩首谢她。
云千雪也不与她卖关子,直接道:“裴家女人与韦家女人都是不相干的,临时不说。我瞧着林家女人很好,谦逊温婉,聪明又漂亮仁慈,很有当家夫人的风采!”
卫菡萏听着这话,眼泪便是止不住的从眼眶里流出来。这冷风砭骨,如针尖儿普通自她脸上刮过。可她倒是一点儿都没有感受,这天再冷,也不及她现在内心的冷。卫菡萏昂首瞧着那非常明朗的阳光,只感觉那亮光惨白惨白的,一丝的暖和都进不去她的内心。
卫菡萏内心是非常的焦急,固然低垂着头,可眼梢还是不自发的偷偷打量着顾临怡的神情。
卫菡萏被顾临怡说的语结,束手无策的哭泣不止。她死力压抑着抵在喉间的嚎啕,可到底是艰巨。那低低的哭泣让人听起来分外哀凉,幽幽不断如缕。“那嫔妾,那嫔妾该如何办!”
卉春忍不住抱不平的小声说道:“实在,就算莲容华八字轻,不能将七皇子养在身边。可这宫里又不是只要定贵嫔一人!何况这七皇子才到瑶华宫多久啊!就病了,可见定贵嫔照养的不经心呢!”
太后端倪一转,又问二人道:“别的士族家的女人可有好一些的没有?”姜子君与云千雪相视一眼,似是觉出了太后的企图。太后侧眼扫到两人眼神互换,淡淡一笑,“哀家也不瞒着你们两个,等开春儿,哀家预备帮着天子在这几个士家中择选合适的人入宫。”
姜子君微微发怔,扫了云千雪一眼,讷讷问道:“皇上是甚么意义?”
云千雪倒是没有旁的话,而是垂首恭敬的回道:“裴家女人瞧着是个直肠直肚不好惹的放肆性子,至于韦家女人,臣妾瞧着是个唯恐天下稳定,笑里藏刀、绵里藏针的人,也不好相与。”
太后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慢悠悠说道:“皇上也是这个意义,免得再筹办选秀,实在费事。”
卫菡萏进殿以后一向抬高了头也不敢说话,这会儿见次间儿里的生人都走了,噗通跪在了顾临怡的面前,泣不成声的要求道:“娘娘,求您救一救七皇子吧!”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寿康殿,向太后、太妃等人禀了然畅音阁开戏。太后便打发几位太妃、贵太嫔与各家的夫人先行。娘儿仨在暖阁坐了一会儿,云千雪说过本身的意义。太后微微点头,也是格外的附和,“这林家也算是书香之家,虽不及这些士族家世,想来家教不会太差。今后必然是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云千雪含笑着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