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君自能明白这二人话中来去的机锋,克日来宫中的风言风语牵涉了怡康贵太妃。怡康贵太妃此番言语,怕是在内心觉着是云千雪公开里推波助澜。又或是怕这件事儿再刮风波。姜子君低垂视线,侧眼不自发的打量起怡康贵太妃的神采。
姜子君眯目一笑,提示云千雪道:“贵妃的心机和算计天然不必说,可你别忘了,放着七皇子在那,有小我是日夜恨着贵妃呢!”
且说怡康贵太妃乘了肩舆回长信宫,因着无端在德妃、元妃这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脸上天然没甚么好容色。
姜子君闻言忍不住一怔,怡康贵太妃言语间说的是个“人”字,就着方才那话,又仿佛只是在说一池争抢的锦鲤罢了。
云千雪淡淡一笑,曼声道:“贵太妃说的极是,只不过宫里人的一张嘴,到底是长在他们本身的身上,实在不是德妃能管得住的。流言残虐,止于智者。臣妾瞧着,只能等它本身去停歇。如果真着意干与下去,反倒落得个心虚决计,贵太妃觉着呢!”云千雪声音极尽轻缓。
怡康贵太妃抬手,阻住了肩舆的去处,道:“去颐宁宫。”老嬷嬷没敢再多说,这肩舆便一向抬到了颐宁宫。
进了寿康殿,太后正在书案前写字。怡康贵太妃上前福了一福,笑呵呵道:“太后好雅兴。”
姜子君心知怡康贵太妃这般晦涩的调侃是指核桃糕与香榧的事儿,她言语中的“一把鱼食”不过是克日来的风言风语,连着给太后存候之时,几位妃嫔之间也几乎起了争端。